作品介紹

漂亮女兵


作者:王曼玲     整理日期:2021-12-26 05:11:41


  部隊開到這座大山的深處來已經(jīng)兩個月了,這是每年必須完成的課題。今年有所不同是野外駐訓(xùn)之后,緊接著就要參加軍里組織的‘‘高原————2002”演習。這次演習是集團軍近幾年的一個大行動,目的是檢驗部隊高科技含量,一切都是貫徹“打得贏”的方針。因此,各個部隊高度重視。用師長的話說就是:這是軍區(qū)首長、軍領(lǐng)導(dǎo)對我們八四八師的一次大檢閱。平時都吹得很呢,吹自己是什么西部第一師。這第一師就那么好吹嗎?!這次人家是要來看看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的本事了,你們有本事都拿出絕活來,長長我們八四八師的臉面。
  師長的話像是當年的那點星星之火,立刻點燃了整個八四八師,各個團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在八四八師下屬的五個團看來,這是要看一看各個團的本事的時候,那就是說,有沒有本事,你拿出高招來。
  高招。陳海陽的心里閃了一下,他想清楚了,自己在大冷的天感到熱,就是因為這高招給急的。作為一個步兵團的老團長,他心里知道,師領(lǐng)導(dǎo)要求的高招必定是一個新招、一個絕招,這談何容易啊。
  在這次演習中,一六三團的任務(wù)是隱真示假,師長對卜六三團團指揮所的一班人說,藏得好才能打得好,打得好就能打得贏。
  盡管黑暗獨霸了一切,在陳海陽的心里,眼前是一片整齊得像電腦排出來的軍帳,這就是他的部隊。他21歲當連長,25歲當營長,29歲當了團長,有幾個軍人能有這樣光輝的履歷?他愛部隊,他愛自己軍人的職業(yè),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會干什么別的事。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們當兵的……
  野外駐訓(xùn)的軍帳排列樣式以及帳篷里面的內(nèi)務(wù),似乎是每年進入外訓(xùn)地段的第一個較量,就好像是一個人的一件衣服,一個士兵的一件兵器,必定是這個部隊士氣的體現(xiàn)。因此,各個團都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或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或從部隊駐地帶一些方便耐用的現(xiàn)代裝飾材料來,鋪鋪墊墊,不僅外觀漂亮,里面也盡量使戰(zhàn)士們住得舒適一些。今年似乎一切都來勢迅猛,這一次一共拉出來了五個團,巧的是有四個團的團長是新官,他們都是第一次率團出來參加這么大規(guī)模的軍事演習。這唯一一個老團長,那就是陳海陽,整整五年了,正團。
  在營地安扎這個問題上,一六三團從來都是高度重視的,多年的野外駐訓(xùn)經(jīng)驗,使他們有自己一套絕對厲害的功夫。從外觀上看,一六三團的帳篷排列就像一隊高矮胖瘦一模一樣的士兵,帳篷大都是立在半山腰的,遠遠地看去,就好像是修剪整齊的植物,一排排錯落在半山腰上。帳篷里面也不含糊,在陳海陽以前的老團長就說過,帳篷是給士兵們住的,不是給上面看的。話是這樣說,這住和看都是很重要的,這在一六三團每一個干部心里是明白的。不管什么時候,帳篷里鋪一層生石灰是必不可少的,石灰防潮,這是誰都懂的問題,一六三團與眾不同的是在石灰層上面蓋土,完了鋪一層均勻的松針。這樣一來,帳篷里那一股辛辣的石灰味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松針的清香。
  一六三團是一個有歷史的團隊,在團史的記載中,紅軍時期的平江之戰(zhàn)、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土臺子大捷以及解放戰(zhàn)爭中的大箐坡戰(zhàn)役,這些輝煌的戰(zhàn)績都足以讓一六三團的每一個士兵,風風光光地走路,大聲武氣地說話。
  讓陳海陽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一個回合的較量中,一六三團已經(jīng)失去了它作為一個老大的地位。其他團在帳篷的排列及內(nèi)務(wù)上,有了大大的創(chuàng)新,盡管師里沒有進行評比,也沒有排個什么名次,但是,在大家心里是有一個排行榜的。
  自古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說法。一進入外訓(xùn)點,各個團就使出了自己的高招,首先帳篷再不像過去那樣,挖幾個坑埋幾根樁子,幾根高密度的絲繩一拉,把帳篷固定住了,也就行了。帳篷內(nèi)也是墊上干石灰,再胚上土,鋪上棕墊,就成了戰(zhàn)士的床。首先一五三團就來了新花樣,不僅從部隊帶來了床板,而且還在帳篷里鋪上了地板膠,這一弄,看上去清爽多了,有點賓館客房的感覺。
  消息是參謀長李風雷在常委小灶吃飯的時候帶回來的。所謂小灶,也就是一個獨立的帳篷,里面放了兩張可以折疊的圓桌。其實常委一桌就夠了,陳海陽說搞兩桌,來個人也好安排。還真叫他說對了,部隊在野外,軍首長、師領(lǐng)導(dǎo)看部隊、勘察地形,時間就沒有個準,走到哪個團,就在哪個團吃了。沒有首長來的時候,團部的文書、通信員什么的,就在另一桌吃飯。P2-3
  不知不覺,從魯院結(jié)業(yè),已經(jīng)十年,回首往事,這十年間,又有眾多的學(xué)弟學(xué)妹從這里輾轉(zhuǎn)走了出去。經(jīng)常會在不同場合見到這些孜孜以求的學(xué)子們,大家摯手道來,杯盞交錯、文脈暗通,倍感親切。我們這班常被人們謔稱為“黃埔二期”。這二期冠以高編班,大多男女都是從事主編和編輯工作的。通常來說,是為他人作嫁衣。眾多的青年才俊,文壇新星幾乎都是從這些人的慧眼中躍上文壇的。然而這些玉尺量才的人物中也不乏吟風弄月、硬語盤空、出將入相,懷有不羈之才的各路神仙。今天,這些慧業(yè)文人大多已執(zhí)掌了各地的文壇大印,并在創(chuàng)作上春華秋實,多有斬獲;赝ㄏκ埃匍L成集、劍膽琴心、風骨峭峻、仁義君子、不櫛進士都花開花落,觸景傷情,喟然長嘆。
  今天的魯院已遷至富麗堂皇的文學(xué)館院內(nèi),經(jīng)常會與巴金、茅盾及郭老曹老等作家的塑像耳鬢廝磨,熏染貫通文氣。在這里,他們聽了莫言與庫切的演講,在這里,他們常能近水樓臺聆聞到各路藝文大師的教誨。且蓉花開放之際,宿舍窗明幾亮、寬敞舒適。這里已成醞釀發(fā)酵李白斗酒十千,李清照品竹彈絲之地。
  而我們那時,則蟄居在南八里莊城鄉(xiāng)結(jié)合處一隅,在方寸之地的校園內(nèi),探星望月,窮源溯流,河海不擇細泉。這里,我們聽了音樂、我們習了軍事、我們走進了現(xiàn)代派的美術(shù)空間。我們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電影與話劇。我們吹過牛,喝過酒,吃了一串又一串的羊肉串,周圍的湘菜館、老五餃子館及遠一點的骨頭莊和涮肉坊都讓我們掃蕩遍了。我們?nèi)崆樗囊纾覀兛嗬彼崽鸾豢椨谛亍?br/>  相對于魯十二期少數(shù)民族班在國慶大典時登上天安門觀禮的榮幸,我們則趕上了非典,囚禁于院墻之內(nèi),困而學(xué)之。至今,那戴著口罩的合影仍讓我們記憶猶新。由此,我們成了魯院最長一期的培訓(xùn)班,前后整整待了一年。這一年中山高水長,流水落花,皆成遺音裊裊。
  當非典過后,四方散仙再次聚攏而來,迎堂開課,有些人事已非,物轉(zhuǎn)星移,人去人來,流年似水。
  出了這寸地尺天的校園,我們各奔東西,各創(chuàng)新業(yè),各執(zhí)春秋,蠶頭燕尾、筆花四濺。常聞君住長江頭,畫龍點睛入,又探花落長江尾,紙落云煙出。也有幾多知己在對景掛畫中小聚暢想。其間卻不知不覺中得知張新芝老大姐已患骨癌溘然離去,讓人悵然。張新芝僅是《詩刊》一普通的行政工作人員,患病退休后僅三月就故去了。生前記得在一次同學(xué)聚會中,她硬掏出500塊錢要請大家客,雖未領(lǐng)受,但這份情讓人難忘。
  這套叢書適值我們魯二期十周年紀念日編出,其尺長寸短、含英咀華,也難免有掛一漏萬之處。編時,人事代謝紅孩、曹雷幫助聯(lián)系,劉俊幫助組稿并傾心旁求俊彥。也銜各路學(xué)友賢集奉文;在此特感謝白描院長為叢書作序并題字;最后要特別感謝出版人張海君先生和敦煌文藝出版社鼎力相助,促成此套叢書出版。在以魯二期學(xué)員為重點的龍章鳳姿外,也吸吶了其他班期學(xué)員的金石之聲,甚至還包括老魯院的學(xué)員王成林的佳作,有些未能單獨結(jié)集的同學(xué),已單篇收在另集《恰同學(xué)芳華》中。令我們頗感自豪的是莫言、王安憶、劉恒、余華、遲子建、劉震云、陳世旭、畢淑敏、嚴歌苓、虹影、王剛等也都在魯迅文學(xué)院深造過。我們是這些前輩的延續(xù),也是中國文學(xué)發(fā)展的一個足印。
  王童
  寫于癸巳年己未月戊寅日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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