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發(fā)生多起詭異命案,死者被掏心剖腹,擺成奇異的姿態(tài)。兇案現場慘不忍睹,兇手蹤影難尋,引發(fā)全城恐慌,犯罪心理模擬師陳池臨危受命,介入連環(huán)兇殺案的調查取證。他憑借專業(yè)的犯罪心理知識和多年辦案經驗,帶領南城刑警隊的同事們抽絲剝繭,一點一點解開案件表面的迷霧,一步一步接近案件幕后的真相。 殺機在城市的四處顯現、恐怖籠罩在城市的上空,當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陳池和同事們赫然發(fā)現,他們接觸的,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迷局,而他們也在不經意間,成為這樁陰謀的棋子。那個隱藏在濃霧背后的黑手,正慢慢引導他們陷入更加兇險的境地…… 作者簡介: 風雨如書,新銳懸疑小說家,2006年月開始創(chuàng)作懸疑小說,先后在《膽小鬼》《男生女生》《試膽》等三十余家雜志發(fā)表作品近三百萬字,歷任多家懸疑文學雜志主編,著有長篇小說《異案偵緝組》等暢銷作品。 目錄: 楔子 第一季“阿特洛波斯”的詛咒 第一章兇機再現 秦飛之所以重新回到這里,是因為陳院長告訴他5號實驗樓發(fā)生了一起命案,命案的現場和他有關系。現場寫了一句血字——“秦飛,我回來了! 第二章奪魄兇靈 江風用自己的生命下了一個詛咒,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擾他的人,尤其是那些中斷了他詛咒之源的人。他曾經告訴過葉梅,他找到了一個歐洲最毒也是最有效果的詛咒,名字叫阿特洛波斯詛咒。 第三章連環(huán)殺戮 死者身上依然穿著婚紗,不過已經不是在酒店結婚時穿的婚紗了。死者身體半跪在兩塊白色泡沫上面,脖子上被一根尼龍繩子吊起,整個頭部向上仰視,形成一種跪地求婚的姿態(tài)。 第四章欲望之血 死者躺在地上,前胸滿是鮮血,確切地說她的胸腔被打開,那一瞬間血全部噴了出來。陳池注意到,死者的臉部有一團紫色淤青。地上有四個化妝品的瓶子。這證實了之前陳池的判斷,瓶子已經空了,那些化妝品液體應該被兇手倒進了死者的胸腔里面,所以才會和血摻在一起,散發(fā)出濃重的味道。 第五章狂魔來襲楔子 第一季“阿特洛波斯”的詛咒 第一章兇機再現 秦飛之所以重新回到這里,是因為陳院長告訴他5號實驗樓發(fā)生了一起命案,命案的現場和他有關系,F場寫了一句血字——“秦飛,我回來了! 第二章奪魄兇靈 江風用自己的生命下了一個詛咒,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擾他的人,尤其是那些中斷了他詛咒之源的人。他曾經告訴過葉梅,他找到了一個歐洲最毒也是最有效果的詛咒,名字叫阿特洛波斯詛咒。 第三章連環(huán)殺戮 死者身上依然穿著婚紗,不過已經不是在酒店結婚時穿的婚紗了。死者身體半跪在兩塊白色泡沫上面,脖子上被一根尼龍繩子吊起,整個頭部向上仰視,形成一種跪地求婚的姿態(tài)。 第四章欲望之血 死者躺在地上,前胸滿是鮮血,確切地說她的胸腔被打開,那一瞬間血全部噴了出來。陳池注意到,死者的臉部有一團紫色淤青。地上有四個化妝品的瓶子。這證實了之前陳池的判斷,瓶子已經空了,那些化妝品液體應該被兇手倒進了死者的胸腔里面,所以才會和血摻在一起,散發(fā)出濃重的味道。 第五章狂魔來襲 面具人把刀子移到了徐桂榮的胸前,然后輕輕割開了她的衣服,徐桂榮感覺胸前一陣冰涼,她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滴到了胸口上。胸口因為情景的詭異而驚恐得劇烈地起伏,她聽見對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她感覺自己如同一只關在籠子里的白鼠,等待著被屠宰的命運。 第六章勾魂狂花 眼前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劉磊拿著刀慢慢走了過去,刀子從尸體的臉滑到喉嚨,再從喉嚨移到胸口,然后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第七章未曾結案 她無數次看著哥哥和葉梅在一起卿卿我我,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被別人奪走了,每次憤怒后,她就開始自虐,她的手上留下了無數傷疤,那些傷疤如同蜈蚣一樣攀附在皮膚上,提醒她失去哥哥是多么痛苦。 第二季絕離島 第一章罪惡之約 汽車用力往前撞了一下,陳池的身體因為慣性一下撞到了車窗前面,他感覺一股劇痛從頭頂蔓延下來,他想睜開眼,但是卻沒有一絲力氣,最后,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章死亡游戲 無論是好萊塢電影里的情景,還是游戲世界里的畫面,此刻都已經演變成了現實。眼前這一排房子是島上唯一的建筑物,也是唯一的希望。 第三章困獸猶斗 桌子下面除了尸體,還有一副鐵鏈,鐵鏈的一頭系在尸體的左腳上,另外一頭也是一個扣環(huán),但是已經被鑰匙打開了。雷浩檢查了一下女人的尸體,她的死亡時間并不長,從尸斑來看,應該不超過四個小時,這女人應該和他們一樣也是被綁到島上來的吧?是誰殺了她?判官嗎? 第四章步步危機 守島人的尸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徐桂榮的尸體。徐桂榮吊在房間中間,因為窒息而死的緣故,她的大半個舌頭伸在外面,泛出了陰沉的醬紫色,她的手里拿著一個靈牌,上面寫著一行字:膽小,沒有主見,綠色。 第五章審判來臨 這是一個適合回憶的時刻,夕陽淡淡地落在海面上,絕離島沒有了殺機,沒有了猙獰,此刻只有安詳和溫和。但回憶讓他變成了惡魔,很多時候他都在做噩夢,在夢里他看到那些死在他刀下的女人,她們悲戚,她們痛哭,她們求饒,最終卻沒有逃脫被殺的命運。 第六章凄迷真相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這是原罪,無法拋離的罪惡。為了愛情,我們自私;為了欲望,我們貪婪;為了仇恨,我們不顧一切?墒牵鹊剿械淖飷喊l(fā)生后,我們會內疚。上帝給了我們一雙眼睛,它讓我們尋找光明,同樣,它也會看到黑暗。 番外篇 詛咒日記 楔子 黑夜,大雨傾盆。 兩道光柱軟綿綿地向前延伸,在不遠的地方,漸漸消散。光柱是由一輛豪華面包車的前燈射出來,橫穿過筆直落下的雨幕,好像是天地間唯一的光亮。面包車佇立在黑暗里,被雨水和雨聲包裹著。 黑暗籠罩在天地間,黑暗里卻依然有一些青白的影子,那是道路旁邊青峰山和青靈山的輪廓。即使從雨中望去,還是依稀可以看見兩座山的陡峭和險峻。面包車此刻便停在兩山之間的山谷中,在差不多有兩條車道寬的泥沙路上,地上的水越聚越多,除了天上落下來的雨水,還有從前方高坡上流下來的水形成的積水,面包車的底盤此刻已經全部淹沒在了水中。 天空掠過一道閃電,劈開了夜幕的黑暗,短瞬的光亮下可以看到面包車里有八個人。所有人都是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他們或仰或趴,每個人的姿勢不同,但是面色卻都異常蒼白,看上去陰森恐怖。 雨更大了,雨幕連接起了遠處的天和地,旁邊的青白山影漸漸開始隱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重的黑暗。 這時候,車里忽然有人動了一下,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他先是手痙攣了一下,接著眼睛緩緩地睜開了,似乎有些茫然,身體依然保持著凝立不動的姿勢,片刻后他的頭開始左右晃動,眼睛也適應了眼前的黑暗。車前大燈射出的光柱有一些散光落在車廂里,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看到了那么多昏睡的人。他的視線再投到車窗外,漫天的雨幕與漆黑的曠野讓他頓時驚慌起來。他飛快地抱住身邊的一個女人,大聲叫著她的名字。女人一動不動,任他怎么搖晃,一雙眼睛始終緊閉著。男人越發(fā)顯得恐慌起來,他開始去搖晃車上的其他人,并且,嘴里大聲地嘶叫著。所有人如同死去一般,暗淡的光亮將他們的臉色映襯得愈加蒼白。男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旁邊一個女孩身上,她大約有十幾歲,此刻同樣緊閉著眼睛,不過,她的嘴唇卻在微微顫抖。 “小靜,小靜!蹦腥撕爸⒌拿。 女孩的眼皮開始微微顫動,跟著睜開了眼睛,看到男人,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整個車子似乎隨著女孩的哭聲震動了一下,然后有什么東西斷裂開來。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抱起女孩用力把她拖到了外面。雨水已經把車子淹沒了四分之一,漫天大雨如同一張密織的網把整個世界遮住,雨水拼命地沖下來,剛才的斷裂讓車子開始進水,與此同時,車子也開始移動,向水坑下面沉落。 “救他們,救他們。”女孩用盡力氣沖著男人喊道。 車子緩緩地下沉了,那個之前只是讓車子翻掉的水坑在遭受大雨沖刷后全部塌陷,整個車子被它吃進了嘴里,他可以看見車里的人也慢慢沉進了水坑下面,他們從人間墜落到了地獄。 “為什么不救我們?” “為什么不救我們?” “為什么不救我們?” 他看到車里的人從水坑里鉆出來,他們渾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眼神呆板,如同壽衣店里的紙人一樣,他們手拉著手,身體僵直地向自己走來,嘴里喃喃地重復著那句話。他們把他圍到中間,然后他們開始不停地旋轉,嘴里依然喊著那句話。他依次看到他們的臉:杜發(fā)、嚴玲嬌、李濤、周素素、程小軍和馬明。 “我們在下面很想你們!彼麄冋f。 時間是2011年5月20日凌晨5點,他又一次夢見了他們,他已經習慣和他們在夜里相遇,可是依然被嚇得大汗淋漓。窗外清冷的月光靜靜地潑灑進來,他們已經隨著噩夢離去,風吹到汗液黏稠的身體上,有些冷。 他看了看床頭上的日歷,距離那個被圈起來的日子還有四天,他卻有些等不及了。他從床頭拿起一個精致的盒子,然后從里面抽出一根煙,塞到了嘴里。幾分鐘后,尼古丁帶給了他久違的溫暖。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后拿起了床頭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很快,對面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怎么?又看見他們了?” “是呀,整整十年了,前天那個大師說十年是一個輪回,他們的靈魂太過寂寞,總會想念一些生前的人,尤其是他們生命中跟他們最后在一起的人! “還有四天!痹捦怖锏呐暫退粯樱瑤е唤z期待和焦慮。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就要解脫了,你害怕嗎?”他的心沉了一下,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不,我不害怕。我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有什么可怕的?”對方冷靜堅定地回答道。 “是的,我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們不再屬于這個人間,同樣,我們也不屬于地獄。”他喃喃地說道,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雨夜。雨水瘋狂地砸在他們的臉上,整個山谷一片空蕩,走不到盡頭的山路,無法預料的恐懼,冰冷堅硬的石塊,惡魔般的山壁,如果人生是一個夢的組合體,毫無疑問,那個夜晚是他們整個人生噩夢的精華。 “好了,一個小時后我就要趕往南城了,你早點兒睡吧!睂Ψ秸f完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躺倒在床上,還有四天。此刻,窗外微微發(fā)亮,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樓下傳來了一些小商販的推車聲。 新的一天要開始了,天就要亮了?墒,天真的會亮嗎?他不知道。 第一季 “阿特洛波斯”的詛咒 第一章兇機再現 秦飛沒有想到能再次回到南城醫(yī)學院,當他走進熟悉的校園時,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教學樓還是老樣子,只是在外墻上又刷了一層漆,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沿著走廊向學校后面走去,秦飛看到了以前自己居住的宿舍樓,它依然是整個醫(yī)學院的古董,不過,他知道比宿舍樓更加古老的建筑是5號實驗樓。 5號實驗樓是醫(yī)學院提供給學生用來上解剖實驗課的地方。那棟蒼白陳舊、外墻破敗的建筑,終日散發(fā)著一股甲醛味,并且夾雜著一股類似惡臭的怪異味道,孤零零地矗立在醫(yī)學院的東北角,四周被一些長得并不茂盛卻又半死不活的松樹圍著,小樓的后面是學校的后山,據說那里在新中國成立前是一個日本人屠殺老百姓的屠場,一直到現在晚上都可以看到鬼火飄蕩,它和學校遙遙相望。后山和5號實驗樓只有一墻之隔,唯一的關聯(lián)是中間的一道鐵門,鐵門終日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鐵鎖,拿著鐵鎖鑰匙的人是一個姓林的駝背的老頭,他也是5號實驗樓的看門人。秦飛的宿舍就在5號實驗樓的對面。那個時候,每周五晚上,宿舍里的人都會圍著那臺15英寸山寨電視一起看2005年超級女聲比賽,臺上的女孩是男生們關注的焦點。 宿舍里的人大都喜歡張靚穎,那個有著海豚音的女孩,覺得她看起來很像張惠妹,身上絕對有明星潛質。 當宿舍其他人都在討論究竟是張靚穎還是周筆暢會被淘汰的時候,秦飛則拿著一本解剖教材躺在床上仔細看著。看著教材上那些人體結構圖,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真正尸體的時候會有怎樣的表情。他現在還記得,因為他的一句提議,整個宿舍的人頓時放棄了正在圍觀的超級女聲,全部圍了過來。 “明天就要上解剖課了,你們害怕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練練膽子?” “哥們兒的提議不錯呀,其實對于明天的解剖課我也很害怕,想想要拿著刀子割開那些尸體,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睆埓罂迒手樥f道。 “是啊,我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有殺過呢!”身板柔弱的任強跟著說道。 “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去找個地方練練膽子?我聽說咱們學校后山以前是一個亂墳崗,一到晚上鬼氣森森的,還有啊,我聽老鄉(xiāng)說很多師兄都帶著女朋友去那里約會呢!”秦飛挑著眉毛笑嘻嘻地說道。 “我們去吧,哈哈,說不定還能驚散幾對野鴛鴦呢。哈哈!”個頭最高的侯帥搓著手掌,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可是,不是說那里有鬼嗎?”任強有點擔心。 “有個屁!我們是學醫(yī)的呀,膽子那么小,以后怎么拿手術刀?再說我們四個爺們兒,怕啥!”侯帥瞪了他一眼。 “就是,怕什么,大不了有什么事咱們一起上!鼻仫w跟著說道。 在秦飛和侯帥的堅持下,四個人關掉電視機,離開了宿舍,向學校后山走去。深夜的校園,靜得嚇人。幾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個鐵門跟前,然后侯帥從口袋里拿出幾把鑰匙在鐵鎖上面捅了幾下,只聽“啪啦”一聲,鐵鎖被打開了。不知道是因為后山長期沒有人氣還是那些對后山的描述太過恐怖的原因,從鐵門里一出來,秦飛便感覺有一種莫名的陰沉,他甚至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后腦勺吹冷氣,冷氣蔓延到他全身各處,生生地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侯帥個頭最高,膽子也最大,他義無反顧地走在了隊伍的前面,在他身后緊跟著膽小的任強,然后是張大奎和秦飛。他們沿著山下的小路,很快便來到了后山腳下。也許是因為長年沒有人來清理這里的緣故,道路兩旁長滿了荒草,風一吹,沙沙作響。這種氣氛像極了恐怖片里的情境,就連初來時興奮不已的侯帥也有了幾分膽怯,他們默默地向前走著,沒有人說話,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走了大約十分鐘,他們終于走到了山頂。午夜的后山,除了眼前一絲微弱的光線外,四周一片黑暗。山頂的風并不大,云層卻顯得很低,悶熱無比。山頂的視野比較開闊,前面還有一座黑糊糊的房子。 “看見了嗎?那個房子,據說以前就是堆積尸體的地方,你們看,它的上面一直飄浮著一股灰蒙蒙的陰氣,聽說那是一些亡魂不肯輪回的怨氣!焙鋈,張大奎指著那個房子說話了。 “真的有陰氣啊,不會有鬼吧?”任強小心翼翼地縮著脖子。 “放屁,那是山頂的濕氣,也叫氤氳。我們過去看看吧,這樣的房子無疑是一些情侶約會的好地方呀!”侯帥的興致上來了,一臉壞笑地說道。 “對,過去看看,正好看看是濕氣還是陰氣!睆埓罂鼘顜浀馁|疑有些不滿。 在侯帥的帶領下,四個人向那棟房子走去,當時秦飛的心里也充滿了好奇,他也覺得這個后山根本沒什么,也許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說,是那些喜歡來這里約會的情侶散布出來的。 果然,等他們靠近那座房子的時候,他們聽見里面有人在說話。侯帥看了看其他人,把指頭放到嘴邊“噓”了一下,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房子窗戶邊往里面瞟了幾眼,跟著臉上浮現出一個痞笑。 “認識嗎?”看到侯帥回過頭來,張大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影像專業(yè)的劉磊和一個女的,女孩估計是護理系的。哈哈,我有個主意。我們一起嚇嚇他們吧!焙顜涋D了轉眼珠子說道。 “哈哈,好啊,媽的,這小子平時就不得人心,這次落在咱們手里,絕不放過他!睆埓罂α似饋,拍手稱好。 “不會嚇出事情吧?我們還是走吧。”任強看了看他們,露出了擔心的目光。 “滾蛋,能嚇出什么來?頂多嚇得他以后不敢和女人來這里。”侯帥罵了任強一句,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包東西分給大家。 “你怎么有這些東西?”看到手里的東西,秦飛愣住了,那竟然是幾盒化妝粉,還有兩個塑料皮膜面具。 “本來是我準備參加化裝舞會用的,今天不是來這里嗎,我便準備著嚇唬你們。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焙顜浾f著打開一盒化妝粉,在自己的臉上涂起來,很快一張慘不忍睹、詭異血紅的臉出現在他們眼前,侯帥還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哈哈,我也要。”張大奎笑了起來,他也拿出另外一個化妝盒,用手蘸了一下化妝粉,在自己的臉上亂抹起來。 秦飛和任強選擇了那兩張面具,一個是沒有五官的無臉鬼,另一個是吐著舌頭的無常鬼。 四個人很快準備好,然后在侯帥的安排下,一起向房子走去。那一刻,秦飛的心里也是充滿了好奇和刺激,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因為這一時的興趣,卻讓幾個人的命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命運的齒輪,往往因為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想法,重新整合,最后組合成另一種人生。 侯帥的安排很簡單,他和張大奎先偷偷地溜進去,等到劉磊和那個女孩開始親熱的時候,他們分別去摸那個女孩和劉磊的手,等到他們發(fā)覺的時候,便一起跳出來嚇他們。當然,受到驚嚇的劉磊和女孩肯定會第一時間往外面跑,這個時候,秦飛和任強便從門口跳出來,然后他們一起沖向劉磊和那個女孩,最后大家再揭掉面具,一起嘲笑他們。 一切布置妥當后,秦飛和任強守在了門外。從秦飛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劉磊和那個女孩,此刻他們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愛情世界里,根本沒有注意到侯帥和張大奎已經悄悄靠了過去。 和侯帥的想象一樣,當劉磊和那個女孩抱在一起開始親吻的時候,他和張大奎分別抓住他們的手,輕輕撫摸著。最開始,劉磊和那個女孩都沒注意,他們以為那是對方的手在撫摸。突然,那個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先是摸了摸劉磊的兩只手,然后一把抓住了在摸自己手的那只手。 秦飛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那個女孩發(fā)現居然有另一只手在摸她的時候會發(fā)出怎樣的驚叫,同時當他們看到臉上畫得跟鬼一樣的侯帥和張大奎的時候,劉磊會不會嚇得從此對女人沒反應。 房子里面,劉磊和那個女孩坐直了身體,因為光線的緣故,他們還沒有看到張大奎和侯帥,但是從秦飛的位置卻可以清晰地看見里面的情景。秦飛看著侯帥又一次伸出了手,就在這個時候,秦飛的目光突然頓住了,他看見在侯帥和張大奎的后面竟然有一個人,確切地說那是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同樣伸出一只手正慢慢地向侯帥摸去。 “啊!” “!” “。 三聲叫喊頓時響起,然后房子里面一片混亂,夾雜著那個女孩凄厲的哭聲。第一個叫的是劉磊,然后是那個女孩,第三個是秦飛喊出來的。 “怎么,怎么了?”聽到秦飛的叫聲,對面的任強一下子緊張起來。 “哈哈哈哈,劉磊同學,你夜不歸寢,校長命我們來這里捉奸!焙顜浐蛷埓罂幌抡玖似饋恚乜粗麄。 劉磊和那個女孩顯然被突然出現的兩個鬼一樣的人嚇傻了,那個女孩只是嗚咽地哭著,劉磊更是呆若木雞,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秦飛的表情和劉磊的差不多,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侯帥和張大奎后面的那個人影,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卻怎么也喊不出來。那個人影似乎看到秦飛在看他,竟然微微揚起了頭,微暗的光線下,秦飛看見了那個人影的臉。那根本不是一張人臉,他的半個臉似乎都已經腐爛不堪,眼睛往外面翻著,并且沖著秦飛露出了一個鬼魅的笑容。 “有鬼,侯帥,有鬼。 鼻仫w不知道從哪里提來了一口氣,大聲喊了出來。 這個時候,里面的侯帥和張大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們可能明白過來眼前的劉磊似乎并不是因為對他們的恐懼才會嚇成那樣。他們緩緩地轉過了頭,看見后面的人影,侯帥和張大奎“哇”的一聲大叫,立刻向門外跑去。聽到叫聲的任強連忙走到了門口,結果正好撞到了侯帥的身上,看見戴著無臉鬼面具的任強,侯帥的恐懼頓時又增加了幾分,幾乎把媽都要喊出來了。 “是我,是我們!鼻仫w慌忙扯下了面具。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人?”張大奎此刻哀號著,他們把目光轉到了那個人身上。 這個時候,秦飛才發(fā)現那個人影并不動,只是呆立在那里,仿佛也在看他們一樣。 “不對呀,剛才那個似乎是具尸體。”侯帥此刻漸漸地緩過神來,他看著張大奎說道。 “是,好像是。我也不清楚!睆埓罂鼡u著頭說。 “那你叫什么叫?”侯帥一聽更加生氣了。 “我聽見你叫,所以我才叫的!睆埓罂f道。 “不,我剛才看見他摸你的手了,就在你摸劉磊的時候,還有他剛才對著我笑了一下!鼻仫w說道。 忽然,房子里面的劉磊一下栽到了地上,那個女孩扶著他開始哭了起來。秦飛看了看其他人,慌忙沖了過去。 那次的惡作劇,讓劉磊的精神徹底崩潰,變成了一個精神病人,那個女孩也離開了醫(yī)學院,作為惡作劇的始作俑者侯帥被開除,其他人分別受到了處分。當然,那個詭異的人影也浮出了水面,他是以前醫(yī)學院的一名學生,名叫江風,已經失蹤了半個月。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警察給出的最終解釋是江風被人殺害后藏在了房子里面,可能是因為侯帥和張大奎的某個動作把江風尸體下面的木板彈了起來,所以讓尸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種解釋并不靠譜,至于秦飛說他看到江風的尸體對著自己笑,警察則認為那是秦飛的幻覺。 后來,因為這個事情,任強和張大奎最終離開了醫(yī)學院,他們提前申請了實習。只有秦飛留在了那里,他搬進了一個新宿舍,那里的人都把他當怪物,江風的鬼魂傳說開始在學校里蔓延,學生們認為江風的鬼魂并沒有離開后山的那棟房子,甚至說因為秦飛他們的發(fā)現,把江風的鬼魂帶到了醫(yī)學院。 越來越玄乎的傳說最后落到了5號實驗樓上,有很多學生說在那里見過江風的鬼魂,他們把這種責怪降到秦飛頭上。秦飛除了拼命學習,再無其他想法。三年后,他已經在醫(yī)學上取得了突飛猛進的成績,并且在多家醫(yī)學專業(yè)刊物上發(fā)表學術論文,成功進入了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成為那里最年輕的外科醫(yī)生。憑著優(yōu)異的成績,秦飛在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接連做了幾個大手術,因而聲名大振。 現在,他重新回到了這里,看著熟悉的一切,他的內心卻翻滾著驚濤駭浪。他知道自己遲早要回來和這里的一切進行個了斷。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是張靚穎的新歌,六年前,她還是一名剛出道的選手,現在她已經是一名老牌歌手。自從秦飛從學校出來后,他便喜歡上了張靚穎的歌,也許是為了紀念2005年的那個夏天,也許是為了忘記什么吧…… “喂,陳院長!鼻仫w接通了電話。 “你來了嗎?雷隊長和我在等你!彪娫捓,陳院長似乎有些焦急。 “我到了,馬上過去!鼻仫w說完掛掉了電話。 秦飛之所以重新回到這里,是因為陳院長告訴他5號實驗樓發(fā)生了一起命案,命案的現場和他有些關系。現場寫了一行血字——“秦飛,我回來了。” 陳院長的辦公室在教務樓的三樓,秦飛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這里,在敲響門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六年前他們四個人被帶到這里時的情景。 從后山回來,幾個驚慌失措的學生在保安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接受處理。侯帥作為宿舍長把整個事情全部承擔了下來,他告訴陳院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提出來的,然后是他硬拖著其他人去的后山,對于劉磊和那個女孩的惡作劇也是他的主意,并且那些面具和化妝粉也是他買來的。 對于侯帥這樣的擔當,其他人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也不知道該怎么幫他,幾個人只是默默地看著陳院長,希望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絲慈悲。但是當他們知道劉磊被嚇成了精神病,那個女孩也離開了學校后,他們徹底絕望了。 侯帥家里是經商的,他對于醫(yī)學院的概念不過是為了完成奶奶的心愿,所以即使面臨著被學校開除他也毫不在乎,甚至在離開的時候對著其他人說:“老子離開這里,是因為有更美麗的風景需要我! 這件事情經過校長的努力最終平息下來,但是牽連出來的江風尸體,卻成了那個時候校園里的另一則爆炸性新聞。江風是臨床麻醉系大二的學生,他有個女朋友叫葉梅,兩個人在事發(fā)前半個月曾經發(fā)生過劇烈的爭吵,因為這事江風還曾經去葉梅的班里找過她,后來兩人便分手了。跟著江風便失蹤了,當時很多同學以為江風失戀心情不好,所以離開學校出去散心了,但是他們沒想到江風竟然死了。 警方對江風的死做了一系列調查,因為尸體的腐爛,再加上后山本來就是一個人煙稀少、即使有人去了也不愿意承認的地方,所以取證非常困難,這個案子最后便被擱置了下來。江風母親死得早,父親又在坐牢,所以后事是他姑姑和姑父辦理的,在學校給了他們一筆賠償金后便離開了。 案子雖然擱置了,但是關于江風死亡的議論在醫(yī)學院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各種各樣的傳言從各個系散布出來,其中最稱得上官方版本的便是臨床系的說法,據說這種說法是來自江風的舍友。 他們說江風是死于自殺,這一點警察曾經在江風的日記里找到過描述性的遺書,但是并不全面。根據江風的舍友回憶,失蹤半個月前,江風和葉梅分手后一個人關在宿舍里看了很多關于詛咒方面的書,當時室友還勸他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但是江風卻冷笑著說即使這棵樹不讓我吊,我也不會讓她吊別人。 后來江風便離開了,室友說他離開的時候是一個晚上,他穿戴整齊,并且手里拿著一些奇怪的樹枝,離開的時候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種說法被很多人傳播,對于江風離開前的那種奇怪表現,有來自西南地方的同學說江風那樣做是用自己的生命對葉梅,甚至對整個醫(yī)學院下了一個詛咒,他要讓自己死后躺在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七七四十九天,等到那個時候他的靈魂便會不死不滅,成為詛咒之源,然后他便可以懲罰任何對愛情不忠的人。 可是,他的做法在第十幾天便被侯帥他們中斷了,因為詛咒被破壞,他成了惡魔的詛咒。 對于江風的詛咒,秦飛一直深信不疑,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那天晚上他的確看到了江風在對他笑。雖然這一點警察早已經作出了解釋,說是當時秦飛的神經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再加上房子里面比較昏暗,所以出現了幻覺。即使如此,秦飛依然心有余悸。他不敢聽人提起江風,甚至有人還專門跑來向他求證,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看到江風復活了,但是他對于這樣的人都直言拒絕,他可不希望那個流傳得本來就玄之又玄的傳說里面再加上一條新的證詞,來自秦飛的證詞。 “嘭”,門突然被打開了,里面的人看到門外的秦飛不禁有些意外,問:“秦飛,怎么不敲門!” “我,我剛到!鼻仫w臉一紅,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是陳院長。 “快進來吧!标愒洪L拉著秦飛走了進來。秦飛掃視了一下辦公室里面的情景,整個布局依然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多了一排書柜。陳院長是個好學的人,多個書柜自然很正常,前面的會客沙發(fā)上坐著兩名警察,一個大約三十多歲,頭發(fā)短直,眼神敏銳,從秦飛出現在門邊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便一直盯著秦飛,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 “秦醫(yī)生,我們又見面了!蹦腥伺赃吺且粋年輕警察,他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微笑地看著秦飛。 “你,你是,趙警官。”秦飛覺得他有些熟悉,仔細想了幾秒后,突然想起他的名字,趙亮,三天前他剛剛找過自己看病。 “我是雷浩,南城刑警隊隊長!蹦莻三十多歲的警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秦醫(yī)生,現在我需要你認真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好的。”秦飛點點頭坐了下來。 “2011年5月20號晚上8點,你在什么地方?”雷浩示意旁邊的趙亮開始作筆錄,然后問出了問題。 “5月20號,也就是前天。我在醫(yī)院,因為晚上8點半有我一個手術!鼻仫w仔細回憶著前天晚上的情景。 “我問的是8點鐘,不是8點半,請你正面回答問題。”雷浩的臉上有些肅穆。 “8點的時候我應該在準備手術,自然是在醫(yī)院啊!”對于雷浩的提問,秦飛有些生氣。 “你在撒謊!崩缀瓶戳粟w亮一眼,然后趙亮拿出一個文件放到了秦飛面前,其中有一張照片,上面的影像有些模糊,但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家名叫“清清飲吧”的冷飲店,門口有兩個人往里面走去,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秦飛。 “你們跟蹤我?”秦飛的謊言被拆穿,頓時怒火中燒。 “不,這是冷飲店對面的監(jiān)控錄像拍下來的畫面。我們是在出事后才取證調查的。所以,我再次告訴你,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也是對你自己最大的幫助!崩缀普f道。 “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至少可以知道這點吧?陳院長,不是說只是因為現場出現了我的名字,我需要配合調查嗎?”秦飛不得已看了看陳院長,他知道陳院長在這個城市擁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即使是公安局長也要給他三分面子。 “事情有些復雜,現場的確有你的名字,但是……” “讓我來說吧!崩缀瓶戳岁愒洪L一眼,打斷了他的話,然后他把目光對準了秦飛。 秦飛的心突然快速跳了一下,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2011年5月20日,晚上10點半。 雷浩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這個時候,整個公安局基本上已經一片漆黑,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然后準備離開。就在他準備關燈的時候,報警臺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來自南城醫(yī)學院,對方是一個女生,因為驚嚇的緣故,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不過最終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醫(yī)學院5號實驗樓有人被殺。 接到這個報案,雷浩一刻也不敢懈怠,他立刻打電話給其他人,讓他們快速到達現場,然后便獨自一人開著警車向南城醫(yī)學院趕去。 晚上10點半,學生們已經熄燈睡覺了,但是尖嘯的警笛聲把他們都驚醒了,尤其是5號實驗樓對面的男生宿舍陽臺上聚滿了好奇的男生。雷浩在保安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5號實驗樓,剛走進里面,便感覺有一股陰森的冷氣,并且鼻子聞到一股濃重的甲醛味道,就連多年來面對各種各樣尸體的雷浩都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在路上,保安把事情的經過向他講了一遍。南城醫(yī)學院的醫(yī)學解剖實驗室只有一個,并且每個專業(yè)都有特定的使用日,很多學生因為請假或者其他原因沒有參加實驗的話,在下一個環(huán)節(jié)便會徹底脫節(jié)。所以很多學生會選擇夜里來這里偷偷實習。對于這種情況,學校并不阻攔,因為學生好學是應該鼓勵的,只是他們對學校尸池里的尸體進行了嚴格的管理,每天晚上只留一具尸體放在外面。今天晚上,和以前一樣,外科系的女生徐桂榮和男朋友于堅相約一起來這里進行解剖實驗,當然對于這些年輕人來說,可能并不是為了對解剖的學習,更多的是可以多一些約會的機會。 徐桂榮在5號實驗樓等了半天也不見于堅出現,她給他打電話卻總是打不通,所以她便獨自進了5號實驗樓。 5號實驗樓一共三層,一樓基本上不開放,因為尸池就在那里,二樓是學校的實驗室,一共六個房間,其中晚上只有4號房間開放。所以徐桂榮直接去了二樓的4號房間,打開門的時候,她便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她摸索著開燈,但是燈卻怎么也不亮。于是她拿起手機照了一下,結果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赫然就是她的男朋友于堅。 徐桂榮一下子嚇傻了,大聲叫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到房間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件白大褂,戴著一個口罩,手里拿著一把閃著白光的手術刀,對于徐桂榮的尖叫,他仿佛聽不見一樣。徐桂榮顫抖著拿起手機撥出了110報警電話,在她打電話的時候,那個人拿著手術刀切開了于堅的胸腔,然后把他的心從里面取了出來,那個人的刀法熟練,并且胸腔的血幾乎一滴都沒有濺到他的身上。跟著,他用手蘸了一下于堅的血,在地上寫了幾個字:“秦飛,我回來了! 這一切,那個人都是當著徐桂榮的面做的,最后他摘下口罩離開了4號房間,經過徐桂榮身邊的時候,他還特意停了下來,用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柔聲地說道:“對于愛情背叛者,他的心還有什么用嗎?” 徐桂榮除了清晰地看見那個人的樣子外,還看到他的白大褂上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秦飛”。 那個人離開后,徐桂榮也癱倒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趕了過來,是5號實驗樓看門的林師傅,看到房間里的一切,他快速拿起電話撥通了學校保衛(wèi)科的電話。 這一切證詞,在雷浩到達現場后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于堅躺在房間地面上,胸腔被打開,他的心的確被取了出來。根據簡單的醫(yī)學常識,胸腔在打開的時候會有大量的鮮血噴出來,而眼前的現場卻并沒有多少血液噴濺,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徐桂榮坐在墻邊,旁邊是聞訊趕過來的老師和她的舍友,她們正在安慰她。因為保衛(wèi)科的參與,現場并沒有遭到二次破壞。雷浩對現場做了一下簡單地勘查,然后法醫(yī)以及其他警察也趕了過來。 經過調查,于堅的死亡時間是2011年5月20號晚上8點左右,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致命的一刀在喉嚨上。在法醫(yī)的解釋下,雷浩總算明白為什么兇手在打開于堅的胸腔時卻沒有血噴出來,因為兇手事先已經把于堅的血幾乎放光了。法醫(yī)分析了一下現場情況,兇手先是制伏了于堅,然后快速對他進行割喉,在大量血液噴出來的時候,兇手做了特定的保護措施,所以于堅的身上以及現場并沒有過多的血跡。 同樣,在徐桂榮的口供下,嫌疑人很快被鎖定為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醫(yī)生秦飛,但是這個判定卻遭到了南城醫(yī)學院校長陳正楠的反對。整個南城幾乎都知道,秦飛不僅是陳正楠的得意門生,更是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他的事跡曾經先后被多家媒體報道,如果貿然傳訊,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和負面影響。在陳正楠的反對下,雷浩不得不采取了另一套方案,由陳正楠出面,讓秦飛來南城醫(yī)學院配合調查。 雷浩的敘述很完整,不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出來,甚至還把一些案發(fā)細節(jié)講了一下,因為秦飛也是一個醫(yī)生,那個兇手的手法顯然很專業(yè),再加上徐桂榮看見了那個兇手白大褂上的牌子。所以,在雷浩的眼里,秦飛已經算是半個嫌疑人了,如果不是陳正楠的關系,現在秦飛應該早就被帶進局子里了。 聽完這一切,秦飛不禁感覺自己墜入了冰窖里,更多的是恐懼與憤怒。他看著陳院長,嘴里辯解著:“我怎么可能穿著自己的工作服跑到這里來殺人?這未免也太不可理解了吧?這顯然是栽贓!” “是的,我們也覺得這不可理解。可是,我們把你的照片給徐桂榮看了一下,她認定兇手就是你,F場只有她一個目擊證人,并且她和你素不相識,平白無故也不可能冤枉你。所以現在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案發(fā)的時候你究竟在哪里?我們已經在醫(yī)院調查過,8點半的確有你的一個手術,但是你并沒有做,而是讓你的副手替你做了。”雷浩看著秦飛說道。 “她……她血口噴人。我真沒殺人,我是去見一個人!鼻仫w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網里,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一切。 “那么,你告訴我,5月20號晚上8點到10點半,你去了哪里?”雷浩依然在追求答案。 “我……我見了一個人!鼻仫w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道。 “誰?”雷浩緊聲追問。 “蕭月月!鼻仫w頓了頓,說出了一個名字。 “蕭月月,是她?”旁邊的陳院長聽到這個名字猶豫了一下,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震驚的表情。 “是的,是她,我也沒想到我會遇見她!鼻仫w點點頭說。 “蕭月月是誰?她現在人在哪里?我們需要她來幫你證明!崩缀普f道。 “她在人民路的快捷酒店住宿,你們如果要找她,我可以帶你們去。但是她情緒有些不好!鼻仫w說出了蕭月月的住址。 “蕭月月和你是什么關系?”雷浩繼續(xù)問道。 “雷隊長,我來跟你說吧。你知道六年前我們醫(yī)學院后山的鬧鬼命案嗎?”陳院長接過了話頭。 “這個我知道,據說是幾個調皮的學生扮鬼嚇傻了一對約會的情侶,男的瘋了,女的離開了學校!崩缀泣c點頭。 “當初扮鬼嚇人的學生里面就有我,蕭月月就是那個被嚇瘋了的男孩的女朋友。”秦飛說道。 “你?”雷浩頓時愣住了,也許所有人都想不到,如此優(yōu)秀的秦飛醫(yī)生竟然是當年惡作劇的始作俑者之一。 “是的,他的確是其中一個。當年蕭月月對劉磊的絕情曾經還被媒體報道過。畢竟,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學生。我是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回來了!标愓f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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