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茅山后裔4:不死傳說


作者:大力金剛掌     整理日期:2015-06-05 01:57:45

秦王嬴政十三年(公元前234年),秦大將桓齮大敗趙國將軍扈輒,俘虜降兵十萬,之后,十萬俘虜居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不久后的始皇帝元年(公元前221年),嬴政順利統(tǒng)一六國,建立了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tǒng)的封建王朝,并投身于轟轟烈烈的“求仙”活動中。這兩件事之間,有著何等奇特的聯(lián)系呢?
  神秘盜墓集團的頭目“老頭子”與茅山道派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在香港期間施展超絕邪術(shù)坑人害己的王四照是何結(jié)局?《蘭亭集序》能否重現(xiàn)人間?長生不老是否僅為秦始皇的荒誕夢想?
  作者簡介:
  大力金剛掌
  大力金剛掌,國內(nèi)道術(shù)寫作第一人,師從民間高人,對周易、八卦、堪輿、相術(shù)、五行等中華古老道術(shù)頗有研究。其經(jīng)典代表作《茅山后裔》系列在網(wǎng)絡(luò)甫一連載,即引起轟動,忠粉一致高度贊譽。曾因文中揭露或描寫得太過真實,贏得一眾道中專業(yè)高手的拜服;蛞驌(dān)心“泄露天機”過縱,作者曾一度停筆,眾人矚目的新作《茅山后裔》第六卷更是斟字酌句,數(shù)易其稿,才得以告竣。與全新修訂的《茅山后裔》(1—5卷)一起,組成豪華典藏版全集,以饗讀者。
  目錄:
  第一章深夜造訪
  第二章應(yīng)天鎖王
  第三章貴人
  第四章尸檢報告
  第五章曲青青
  第六章秦戈入伙
  第七章舊案重提
  第八章縊痕
  第九章被隱瞞的細節(jié)
  第十章健民診所
  第十一章長生殿
  第十二章山洞
  第十三章野鷂子
  第十四章小山洞
  第十五章字尸第一章深夜造訪 第二章應(yīng)天鎖王 第三章貴人 第四章尸檢報告 第五章曲青青 第六章秦戈入伙 第七章舊案重提 第八章縊痕 第九章被隱瞞的細節(jié) 第十章健民診所 第十一章長生殿 第十二章山洞 第十三章野鷂子 第十四章小山洞 第十五章字尸 第十六章無底洞 第十七章萬事俱備……第一章深夜造訪
  回到美國后,開密碼箱的事就交給了孫亭,幾人計劃一周后返回中國,然后由張國忠著手為云凌子前輩平反的事。但令老劉頭沒想到的是,沒過三天,孫亭便帶回了一個讓眾人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的消息:箱子打不開。
  聽見這個消息,老劉頭一翻白眼差點當(dāng)場暈倒,嚇得張國忠趕忙又是按人中又是捶后背的,就連秦戈也是一臉的驚愕,孫亭找的可是美國陸軍首席密碼專家史蒂芬·蘭德博士,世界上怎么會有連他都打不開的箱子?
  “是這樣的……史蒂芬說這個箱子是一家瑞士公司的專利產(chǎn)品,這家公司專門為世界頂級富豪或各國政府定制專用密碼箱,每一個密碼箱都是單獨設(shè)計的,且設(shè)計圖紙在密碼箱制成以后便會被銷毀……”孫亭哭喪著臉,“這個密碼箱采用一種機械式密碼按鍵,為的是防止電子破譯,另外還有一套電子自毀系統(tǒng)與機械按鍵相聯(lián)接,只要連續(xù)幾次輸入錯誤,內(nèi)部的自毀裝置就會在幾秒鐘內(nèi)完成自毀.箱子四壁一共由六層不同材料構(gòu)成,可防止高溫、強酸的破壞與放射線的透視掃描.箱子內(nèi)部平均每平方英寸都有一個感應(yīng)器,只要檢測到高溫、強酸或別的什么暴力手段,自毀裝置會立即啟動……”
  “用不用我拿去找人看看?”秦戈一皺眉,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嗯……是這樣的,冷戰(zhàn)剛剛開始的時候,CIA曾經(jīng)從蘇聯(lián)人手里弄到過這么一個箱子,曾經(jīng)試圖打開,當(dāng)時集結(jié)了全美十幾名頂級密碼專家與精密儀器專家,那時史蒂芬還僅僅是負責(zé)圖譜分析這些外圍的工作……”孫亭黑著臉道,“后來開箱失敗了……從高溫焚毀后的殘跡看,內(nèi)部似乎只有幾頁紙,CIA方面很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以外交手段請求瑞士那家公司幫忙開箱……史蒂芬認(rèn)為,這種密碼按鍵的控件部分,用的是一種原始且復(fù)雜的機械式觸發(fā)原理,這也正是這種密碼箱的高明之處,那種原始的機械式設(shè)計,往往是現(xiàn)代高科技破解技術(shù)的盲點……”
  “嗯……那我們?yōu)槭裁床徽艺夷羌胰鹗抗荆俊鼻馗甑,“我在瑞士認(rèn)識很多有影響力的人物,應(yīng)該能幫上忙……”
  “這件事我問過了……”孫亭的話越來越?jīng)]底氣,“瑞士那家公司確實存有一個備用密碼,但是存在電腦里的,必須通過箱子主人的指紋和視網(wǎng)膜掃描才能把備用密碼取出來,但現(xiàn)在……王真江的尸首恐怕早就……”
  “他娘的……那個死叛徒!”張國忠也是一陣無奈,此刻的心情與當(dāng)初在巴山的時候有點像,寶貝就在跟前,守著金山哭吧……
  “世界上怎么會有造這種箱子的公司?”老劉頭氣得一拍大腿,“他娘的還真有人買!”
  “這家公司成立至今,這種箱子在全球一共賣過27個,售價最低的也要150萬美元!”孫亭倒是把底細摸得很清楚。
  “所謂的自毀裝置,應(yīng)該有電池吧?這種電池一般情況下能用多久?”秦戈問道。
  “從1985年開始,這家公司開始采用一種新式的離子技術(shù)電池作為電源,使用期限比以前提高了三倍,有效期達到了30年,這個是我以客戶的身份從瑞士那家公司套出來的……”孫亭想得似乎很周到,“而且史蒂芬將這個箱子上的編號與當(dāng)年CIA弄毀的那個箱子編號做了一下對比,得出結(jié)論,這個箱子生產(chǎn)日期應(yīng)該是1986年,也就是說,電池的電力會持續(xù)到2016年左右。張先生請你相信我,如果真的還有其他辦法,我是不會把它拿回來的……”
  “哦……”秦戈沉默了一下,“劉先生,按你的風(fēng)格,不如連箱子一塊兒賣了,權(quán)當(dāng)車馬費了!”跟老劉頭待久了,秦戈也變得愛開玩笑了。
  “姓秦的,我今天就跟你做一個了斷!”
  ……
  一周后,香港。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人呢?張國忠之所以把平反工作的第一站放到香港,一來是因為香港道學(xué)繁盛,有名望的高人也比較多,二來就是認(rèn)識七叔這么個大財主,這件事如果有他出面,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聽說張國忠要來香港找自己辦事,七叔直接在飛機場包了一條專用通道,并派出了一個車隊在機場外邊候著,排場不亞于外國首腦到訪,連孫亭都嚇了一跳,雖說香港廖氏企業(yè)自己也有所耳聞,但卻沒想到這位掌教同志竟然跟這個跨國巨擘的大老板有如此交情。
  在機場到廖家祖宅的路上,聽阿光描述,自從上次找到地契后,廖氏企業(yè)很快便走出了資金困境,不但償還了銀行的大部分債務(wù),更拓展了非洲與南美的業(yè)務(wù),而趙昆成的公司因爆出碎尸案丑聞,大部分被趙昆成拉走的大客戶又重新開始與廖氏集團接觸,以前離職的一些精英高管也回來了不少,現(xiàn)在的廖氏企業(yè)在全球五百強中的排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
  到了廖家祖宅,張國忠著實吃了一驚,幾年不見,這七叔非但不見老,反而越活越年輕,輪椅也不坐了,臉上也見了紅光了,精神頭比那些在廣場上扭大秧歌的退休老人還要好。
  “想必您就是張國忠掌教與劉鳳巖前輩吧?大伯時常提起您二位!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七叔旁邊,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起身與張國忠握手,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出頭。
  “這位是……”張國忠與年輕人握了握手,上次來好像沒見過這個人。
  “這是我的侄子,廖若遠,叫他阿遠就可以了。他一直在英國念書,前一段時間因為香港這邊不太平,我也沒讓他回來……”七叔也站起身道,“我這把年紀(jì)也撐不了幾年了,所以準(zhǔn)備讓他來接替我的位子!”
  “一表人才。 睆垏易屑毚蛄苛艘幌逻@個廖若遠,年紀(jì)雖不大,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霸氣,像是辦大事的料。
  “張掌教,這次來香港,我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么?”電話中,張國忠并沒向七叔透露此行的具體目的。
  “是這樣的,這位是孫亭,美國福薩克孫啟林財團的少東家……”張國忠用手一指孫亭。
  “廖先生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孫亭起身與七叔握手。
  “哦……福薩克孫啟林財團,很有名。∥液蛯O先生也曾有過一面之緣!”七叔打量了一下孫亭,微微點了點頭,“請帶我向你父親問好!”
  “孫少爺?shù)淖娓福簿褪菍O啟林先生的養(yǎng)父孫云凌前輩,曾是武當(dāng)山復(fù)真觀沈方卓真人的掌門大弟子,是一名抗日烈士,但多年來蒙受不白之冤,被世人誤認(rèn)為是漢奸,并被后世同門所公認(rèn)為是叛道叛國之人,經(jīng)過孫少爺?shù)恼{(diào)查與我們的親自查證,證實這么多年來,世人對孫少爺?shù)淖娓复嬖诤芏嗾`會,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搜集了充足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孫前輩的清白,但事隔多年,當(dāng)年很多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過世了,而且我們勢單力孤,社會上尤其是道學(xué)界的同門,很難信任我們,所以我們希望您幫忙,以您在香港社會的影響力幫我們澄清這件事!”張國忠頓了頓理了一下思路,“我以人格擔(dān)保,我們的一切證據(jù)都是真實可靠的!”
  “哦……張掌教你太見外了!”七叔哈哈一笑,“阿光!聯(lián)系記者,準(zhǔn)備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這句話一出,張國忠差點暈倒,心說都這么多年了,這七叔的作風(fēng)一點都沒改!開新聞發(fā)布會,多少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七叔……先等一下……”張國忠咽了口唾沫,“這件事不必著急,我們還要拜訪一些道門中人……”
  晚上,七叔在家里擺了一桌絕對奢華的港式大餐。飯桌上,孫亭眉飛色舞地白話起了眾人赴緬甸斗毒梟的事,聽得七叔何廖若遠眼珠子都直了,接著張國忠又把自己在武漢的發(fā)現(xiàn)跟七叔講了一遍,最后借著酒勁把自己在馬來怒殺王四照(也就是王真江,因為真江是道號,所以此人叛教后便不可再用此號)的事也說了,聽得七叔連連點頭,“殺得好!殺得好!這個姓王的和趙昆成簡直就是一路貨色,恩將仇報!這種人死有余辜!”因為趙昆成的事,七叔對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簡直就是恨之入骨,聽說王四照被殺以后不但沒有絲毫驚愕,反而挺高興。
  結(jié)合著這兩件事,張國忠順勢說了云凌子的事,聽的七叔連連感嘆,“想我泱泱中華,竟然會受辱于倭國這等彈丸之邦,倘若人人都有孫老先生的氣概,恐怕歷史早就改寫了……”
  飯后,七叔吩咐傭人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之后眾人把酒暢談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酒雖喝了不少,但老劉頭可是一點睡覺的心思都沒有,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已然是年過古稀,能不能活到2016年還是個未知數(shù),就算箱子里裝的不是蘭亭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要是能打開箱子看一眼究竟,也算死得踏實啊……唉……
  就在老劉頭胡思亂想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誰呀?”老劉頭暈暈乎乎地坐起來披上了衣服。
  “是我……廖若遠……”
  “廖若遠?”老劉頭一愣,這小伙子跟自己從來沒接觸過,大半夜的找我干嗎?
  打開門,只見廖若遠身著一身便裝恭敬而立,“劉前輩,我能進去么?”
  “廖少爺……不知你大半夜來找我……有何貴干呢?”老劉頭把廖若遠讓進屋里,自己則坐在了床上。
  “劉前輩,您今天好像……不大高興?”這廖若遠雖說年紀(jì)不大,但言談舉止卻很成熟,儼然一個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的所謂才俊,“不知道是不是招待不周?”
  “哦……不是不是……廖少爺不要誤會,你大伯的熱情款待我很感謝!”老劉頭是何許人也?絕對是老油條,這廖若遠深夜造訪肯定有什么目的。
  廖若遠走到門口拉門看了看外面,繼而把門反鎖了……  第二章應(yīng)天鎖王
  “您的事就是我廖家的事,您完全沒有必要和我隱瞞……”廖若遠正了正眼鏡,“剛才張國忠掌教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
  “嘿……這個小鬼頭心眼還挺多……”老劉頭沒想到,這廖若遠來他房間之前已經(jīng)去和張國忠聊過了。“他娘的,國忠這個小兔崽子,準(zhǔn)是又喝多了……”老劉頭心里一通罵,這蘭亭序可是國寶,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啊,這張國忠多喝了兩杯怎么逮誰跟誰說啊……
  “劉前輩,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幫您想想辦法!”廖若遠此時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剛才那股子商人氣一點都沒了,此時的廖若遠,語氣神態(tài)簡直就像是一個一本正經(jīng)的五四青年……
  “你?”老劉頭一斜眼,言外之意美國陸軍的頂級專家也只有干著急的份,你個小娃娃羔子能有什么辦法?
  “劉前輩,我希望您能把我當(dāng)成張國忠掌教一樣信任,如果我能幫您打開這個箱子,您是不是也能幫我一個忙?”這廖若遠倒是開門見山。
  “嘿!”老劉頭一笑,心說這個小王八蛋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廖少爺,你要是真能幫我打開這個箱子,你的忙我一定幫!”老劉頭雖說不知道這個廖若遠究竟有什么辦法,但此時畢竟是看見點希望了,“不過廖少爺你要知道,這可是美國特務(wù)都沒轍的玩意,我倒想聽聽廖少爺你有什么高招!”
  “嗯……劉前輩,關(guān)于開這個箱子的難度,張國忠掌教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會來找您的,我希望您能完全信任我!”廖若遠的表情真誠得讓老劉頭想不信任都難,“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曲家勇這個人?”
  “沒聽說過……”老劉頭搖頭。
  “關(guān)于這個人的歷史說來話長!”這廖若遠好像對歷史也有點研究……
  1900年,八國聯(lián)軍入侵北京,嚇得慈禧太后帶著光緒皇帝跑到了西安,并頒布了“量中華之物力,結(jié)與國之歡心”這種齷齪透頂?shù)耐饨徽撸源酥,大到千萬白銀,小到珍寶器物,都成了獻給洋人的貢品,中華民族在那一時期流入洋人腰包的傳世珍寶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一天,禮部尚書啟秀求見慈禧太后,說再過幾個月就是英國女王的生日,問慈禧太后要怎么處理。這一問,問得慈禧太后也抓了狂,要說這英國女王在物質(zhì)享受方面可絕對不次于自己,這大英帝國在當(dāng)時而言可是全球的頭號霸主,哪國的寶貝沒搶過?縱使中國地大物博,圓明園也讓人家燒過一輪了,你中國還能拿出什么寶貝是人家沒見過的?
  和啟秀足足琢磨了一個下午后,慈禧太后終于有了主意,英國女王縱使呼風(fēng)喚雨,但畢竟也是個女人,從這一點出發(fā),英國女王和慈禧太后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女人最喜歡什么?漂亮啊!那英國女王再怎么稱王稱霸,愛美之心還是有的。想到這兒,慈禧便詔見了當(dāng)時大清王室的御用鎖匠,這個鎖匠,便是廖若遠嘴里的曲家勇。
  “找鎖匠?莫非慈禧要送給英國女王一把鎖?”老劉頭不解。
  “錯!不是送鎖,但這個禮品最出眾的地方,就是鎖……”廖若遠道。
  相傳慈禧太后六十壽辰的時候,不惜挪用海軍軍費修繕頤和園,連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自己都如此在意,當(dāng)下屬的怎能不上心?當(dāng)時雖說北洋水師被日本人打得稀里嘩啦,前線的軍情急電如雪片一樣飛到北京,但朝廷上下那些酒囊飯袋基本上沒幾個真正關(guān)心戰(zhàn)事的。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當(dāng)前的頭等大事只有一件,便是送什么東西才能在全國上下堆積成山的壽禮中脫穎而出,討得老佛爺?shù)臍g心。
  當(dāng)時,江蘇有一位知州叫鄒久善,想趁此機會讓老佛爺注意到自己。雖說此人平時也沒少貪污受賄,但自己貪的那仨瓜倆棗比起那些王侯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當(dāng)時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尤其南京作為當(dāng)初太平天國的大本營,讓整個江蘇成了全國的眾矢之地,周邊地區(qū)連搶帶打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整個省份的元氣都還沒恢復(fù),當(dāng)?shù)胤焦俚木退阖澯帜茇澏嗌倌兀?br/>  既然送不起貴的,就要送巧的,比起那些只懂送“傻禮(專挑貴的送,也不管人家喜歡不喜歡)”的親王貝勒們,這鄒久善可有心眼得多。為了揣測慈禧太后的喜好,不惜下青樓走布莊逛脂粉店,跟形形色色的女人反復(fù)套詞,最后在青樓老鴇子的建議下,決定向慈禧太后獻一個首飾盒。女人么,不管多大歲數(shù),愛美之心總是少不了的,要說慈禧太后的首飾盒堆起來,恐怕能再建一條長城了,要想讓慈禧太后對這個首飾盒感興趣,就得想點巧轍,于是鄒久善便找到了號稱應(yīng)天鎖王的曲家勇,把這個艱巨的創(chuàng)意任務(wù)直接推給了他。
  聽說是獻給老佛爺?shù)膲鄱Y,曲家勇也不敢怠慢,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與南京一位琉璃藝人聯(lián)手做出了一個“鑲金八寶琉璃盒”。這個琉璃盒跟一般的首飾盒可不一樣,盒身是用琉璃做成的,在盒子四周鑲了一圈金線,盒子的蓋上則鑲了“法螺、白蓋、蓮花、盤長、寶瓶、寶傘、金魚、法輪”八種佛教吉祥圖案,分別由八種不同的寶石雕琢而成,光是這個手藝,就足夠讓現(xiàn)代人嘆為觀止,但最厲害的并不是琉璃的盒身,而是盒子上的鎖。這把鎖號稱“耳根鎖”,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開鎖的鑰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對漂亮的鍍金耳墜,形狀和曲別針差不多,耳墜上布滿了非常細微的鎖齒,甚至說只能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楚,想要打開這個琉璃盒,必須將左右耳墜先后插入鎖孔,左耳鑰匙擰三圈,右耳鑰匙再反擰三圈,才能開鎖。實際上,曲家勇也是個愛國的人,之所以這么設(shè)計,是想諷刺當(dāng)時的朝廷“出爾(耳)反爾(耳)”,但一般人是很難揣測到的。
  拿到這個盒子后,鄒久善也很是為之嘆服,不惜花三千兩白銀打通宮里的關(guān)系(理論上講,一個小小的知州是沒資格向老佛爺獻壽禮的),讓一個小太監(jiān)直接把盒子獻給了李蓮英。起初李蓮英拿到這個盒子也是感到很新鮮,試探著把盒子獻給慈禧后,沒想到這個面對一米多高的珊瑚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老佛爺竟然喜歡得不得了。見太后如此高興,李蓮英便想順手牽羊說這個盒子是自己找人做的,但沒想到慈禧竟然沒完沒了地追問盒子是誰做的,非要把匠人找來,李蓮英實在搪塞不過去了,只能如實說出了鄒久善的名字。這下可好,慈禧一句話,鄒久善連升三級,知州直接變道臺,而應(yīng)天鎖王曲家勇和那個琉璃匠人也被直接招進了宮,加封內(nèi)務(wù)府司務(wù),當(dāng)朝正八品。這可好,做了個首飾盒,一人升官兩人做官,當(dāng)時執(zhí)政者的昏庸程度可想而知啊……
  “你是說……慈禧也想送個盒子給英國女王?”老劉頭道。
  “可不僅僅是盒子那么簡單!”廖若遠微微一笑……
  有了朝廷的資助,給英國女王的首飾盒可比當(dāng)初給慈禧那個更精致。這次的鑰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個西洋式的純金十字架項墜。這套壽禮送出去后,起初啟秀還有些擔(dān)心,雖說禮物是慈禧太后自己選的,但萬一出了問題,責(zé)任可是自己的。不過沒過多久,他這種顧慮就被徹底打消了,因為英國女王不但非常喜歡那個首飾盒,更和慈禧太后一樣,連做盒子的人都想要走(當(dāng)時英國女王年事已高,“要人”也無非是幾個公主王妃的主意)。
  “所以曲家勇就去了英國?”老劉頭到現(xiàn)在為止也想不明白廖若遠說這些陳年舊事是想干什么,那曲家勇想必早死了,莫不成是想讓自己把他的魂招回來開鎖?
  “嗯!得到慈禧太后的同意后,曲家勇舉家遷往英國,并成了英國王室的御用鎖匠。英國人很講傳統(tǒng),但更強調(diào)安全,所以曲家勇設(shè)計的機械式鎖具在整個上流社會都很受歡迎,對英國王室而言,曲家勇設(shè)計的鎖具大到保險柜密室,小到首飾盒甚至項墜上的鎖,每一個鎖都是單獨設(shè)計的,鑰匙也只有一把,這些鎖都沿用一些復(fù)雜透頂?shù)臋C械式設(shè)計,除了鑰匙擁有者與曲家勇本人外,其他人想開鎖恐怕只能砸。英國的一些公主王妃們非常喜歡這種單獨設(shè)計的鎖具,因為它能給女人以安全感和專屬感……”看來這廖若遠對女人的心思還挺了解,“后來,曲家勇的兒子曲飛被英國王室封為爵士,他還成立了自己的鎖具公司,專門服務(wù)英國上流社會,每把鎖具的價格最低也要三千英鎊!對了劉先生,知道我為什么有信心能幫您的忙么?”
  “你認(rèn)識這家公司的人?找他們幫忙?”老劉頭不解。
  “是的,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雖然沒見過您的箱子,但聽張國忠掌教的形容,我見過那種按鍵式的機械密碼鎖……”
  “哦?”聽廖若遠這么一說,老劉頭來精神了,“你也見過這種箱子?”
  “呵呵,這件事碰到我,劉前輩您算不用著急了……”廖若遠并未直接回答老劉頭的問題,“我敢保證,如果是您自己,哪怕是我大伯出面找到那家公司,他們也不會幫忙開鎖的,因為他們很有職業(yè)原則,除非是鎖的主人自己要求他們開鎖,否則和小偷就沒什么區(qū)別了……”
  “那你哪來那么大的把握?”此時老劉頭臉上時不時便會浮現(xiàn)出難以抑制的微笑。
  “現(xiàn)在那家公司的董事會主席叫曲瀾江,他的獨生女兒叫曲青青,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廖若遠道。
  “同學(xué)就這么大面子?”
  “青青她……”說到這兒,廖若遠還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青青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只不過公開這件事的時機還未成熟……”  第三章貴人
  “呵?你小子,爹媽花錢供你上學(xué)念書,你倒跟人家閨女搞起對象來了……”老劉頭愛開玩笑的毛病又來了,“這事你爹媽知道不?”
  一提到爹媽,廖若遠一抿嘴,深深吸了口氣,眼圈仿佛有點泛紅,“劉先生,實不相瞞,我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
  “呃……”老劉頭臉也一紅,真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跟人家孩子第一次接觸,就揭了人家的傷疤了,你說說這張臭嘴!“哎喲,廖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老劉頭一個勁地賠不是,心里也在納悶,看著廖若遠也就二十啷當(dāng)歲,爹媽想必也不會太老啊,怎么都不在了呢?莫非是有什么意外?
  “沒關(guān)系……”廖若遠正了正眼鏡,“劉先生,這次我請你來,就是想查清我父母的死因,找出兇手,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這……”老劉頭心里一陣郁悶,后悔當(dāng)初求蘭亭序心切,也沒問幫忙干嘛就先把事應(yīng)下來了,理論上講命案這種事應(yīng)該找警察啊,更何況這廖若遠的父母生前不是住香港就是住英國,這人生地不熟的,讓自己一個糟老頭子去調(diào)查命案,這不是開國際玩笑么?
  “怎么?劉先生你后悔了?”廖若遠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遠遠超出了老劉頭的預(yù)料。
  “哦……不不……不是后悔,廖少爺,我雖然不知道你父母因何早逝,但我覺得,這種人命官司,應(yīng)該歸警察管啊,我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有心調(diào)查,也多有不便啊……”
  “不……劉先生,他們就是在內(nèi)地出的事!”廖若遠道,“劉先生,我相信,既然你們有本事能讓半個世紀(jì)前的塵封謎案重見天日,就有能力為我父母討個公道!”說到這,廖若遠的語氣仿佛有點激動。
  “哎,廖少爺,你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能把那些陳年舊事都翻出來,除了機緣巧合以外,靠的全是孫家少爺頭五年的調(diào)查!五年啊廖少爺,整個東南亞都他都轉(zhuǎn)悠遍了,才翻出那么一點點的蛛絲馬跡,而且人家干的就是考古,對那些老年間留下來的傳說也好文獻也好,分析得比公安局還到位!人家早就把真相查出來了,我們做的僅僅是搜集足夠的證據(jù)而已!廖少爺,我不知道,你對于你父母的死,知道多少?”
  “我也知道真相!”廖若遠目光里隱隱透出了一絲兇狠。
  “那你說說看!”老劉頭瞇縫著眼聽著。
  “這件事說來話長……”廖若遠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點上了,“當(dāng)年我爺爺把家產(chǎn)分成了兩份,一份給我大伯,一份給我父親,我父親的那份比我大伯的那份要多!”
  “哎?”老劉頭一臉得驚愕,“你懷疑七爺。俊
  “不!大伯是好人,肯定不會打我父親的主意……”廖若遠道,“據(jù)我大伯說,當(dāng)時爺爺有一房姨太太,叫梁小蘭,過門的時候才16歲,那時我大伯都已經(jīng)快30歲了……”
  “嗯……有艷福啊……接著說!”老劉頭對這種名門八卦還挺感興趣。
  “在我爺爺65歲的時候,梁小蘭竟然懷孕了!”廖若遠越說越激動,老劉頭也聽傻了,65歲的人還有這本事!
  “劉先生!你真的覺得,這個孩子是我爺爺?shù)?”廖若遠一皺眉道。
  “哎……小伙子……這種事可不好說哦!”老劉頭簡直羨慕死了,人家65歲還能讓老婆懷孕,自己卻到現(xiàn)在沒有兒女,老天爺呀,睜開眼讓這種奇跡也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一次成不?
  “劉先生你有所不知……”廖若遠道,“你以為我這幾年真的是在英國念書么?”
  “那你?”老劉頭笑呵呵道。
  廖若遠冷冷一笑,“劉先生,如果你答應(yīng)幫我,就請跟我來一趟!”
  兩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廖若遠的房間,只見廖若遠又和剛才一樣偷偷地往外瞅了一眼,確定沒人偷聽之后才把門關(guān)上。
  “廖少爺,這是你家,為什么你跟做賊一樣。俊崩蟿㈩^不解。
  “因為我大伯……不讓我調(diào)查這件事!”廖若遠來到床鋪前,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大號的行李箱,第一眼看見這個箱子,老劉頭臉上就繃不住笑了,“這……這密碼鎖……”
  “呵呵,劉先生,眼熟吧?”廖若遠按了幾個密碼,箱子啪的一下彈開了,“這個箱子完全是機械的,沒有您那個箱子那么先進,但鎖是一樣的,這種鎖是青青家族公司的全球?qū)@,那家瑞士公司的機械按鍵,也是青青家族公司供貨的!這個箱子是青青的父親送我的禮物,一般人別想弄開!”
  “對了,剛才你說,七爺不讓你調(diào)查你爹媽的事?”老劉頭皺起了眉頭,“這是替自己兄弟洗冤討債,為什么不讓?”
  “就因為這個!”廖若遠遞了兩張十二寸的放大照片給老劉頭。
  一張是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男人在湖邊喝茶的情景,另一張還是這兩個人,環(huán)境換成了跑馬場……從畫面的模糊程度看,這兩張照片應(yīng)該都是用那種超長焦相機偷拍的,畫面雖模糊,但不難看出,這個中年婦女雖然發(fā)了福,但仍風(fēng)韻猶存,想必年輕時一定很漂亮。
  “這女的就是梁小蘭吧?”老劉頭其實不用猜也能想到。
  “對!”
  “那這個男的是誰?”老劉頭看了看廖若遠。
  “這個人叫戴金雙……”廖若遠嘆了口氣,“我只知道他叫這個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人并不重要,他們兩個在一起,這才是關(guān)鍵!”
  “這……這又能證明什么?”老劉頭一抬眼皮,看來這個廖若遠比起孫亭來可真是差了一截,人家孫亭要證明一件事,要照片有照片,要書信有書信,甚至連日本鬼子的謝罪錄音都能弄來,這個廖若遠單憑幾張照片就給人定了罪了,理論上講,這老頭子和小媳婦的年齡差了至少兩代,人家至多是紅杏出了那么一下墻而已,難道這就能成為殺人動機?
  “劉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爺爺立遺囑的時候,我爸爸才14歲,根本不懂經(jīng)營,所以我爺爺把所有不動產(chǎn)都留給了大伯,而留給我父親的幾乎全部是股票和現(xiàn)金!這些股票和現(xiàn)金,在當(dāng)時來講,價值要遠遠超出我大伯手里的不動產(chǎn)!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要侵吞不動產(chǎn),需要有一些政府部門中間機構(gòu)或律師的介入,而侵吞現(xiàn)金和股票是不用任何官方手續(xù)的!因為當(dāng)時不太平,那些現(xiàn)金統(tǒng)統(tǒng)存在瑞士銀行,只要有密碼和鑰匙就能取出來,銀行根本就不會問你是誰!股票也是不記名的!只認(rèn)票不認(rèn)人!”廖若遠斬釘截鐵道,“本來,我想把這件事一查到底的,但我大伯死活不讓,說廖家多少也是名門大戶,這種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爺爺也會死不瞑目,再者……”
  “嗯……這個動機倒是成立……接著說,再者什么……”說實在的,老劉頭對這種家族紛爭可真是沒什么興趣。
  “再者我大伯認(rèn)為我父母死得太離奇,因為趙昆成害死堂哥(指七叔的兒子廖思渠)的事,大伯怕我也出危險!所以對我花的每一筆錢都要問清來龍去脈,在英國時還好,但回到香港,我反而查不下去了……”
  “怎么離奇了?”聽到這,老劉頭感到事情似乎遠不止家族紛爭那么簡單。
  “倘若是一般的謀殺,就算兇手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我廖家追究出來,我們會采取一切手段以牙還牙!”廖思渠惡狠狠道,“但是對于我父母的死,即使是黑道上的人也束手無策……”
  “廖少爺,我需要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得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老劉頭放下照片,表情也開始認(rèn)真起來了,“還有,你既然對這個戴金雙一無所知,那他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這樣的……梁小蘭現(xiàn)在在英國定居,但這個戴金雙卻住在內(nèi)地!兩人平時書信來往,戴金雙每隔兩三個月就會去英國與梁小蘭住上一星期,我買通了旅行社的遞送員,看了戴金雙訂的回內(nèi)地的機票,這才知道這個人叫戴金雙!至于他在內(nèi)地到底在干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當(dāng)時我只能從學(xué)費里省錢雇本地偵探,大部分偵探費還是青青幫我付的……”
  “哦……”老劉頭一笑,看來這小子還挺有心眼。
  “我從4歲開始就住在姨媽家,姨媽很保守,所以說我的童年并不幸福……”廖若遠微微搖了搖頭,開始訴說自己的身世……
  廖若遠的父親叫廖沖,因為在哥哥廖七之前,廖老爺子共生過六個兒子,但都沒活下來,據(jù)算命先生說,這是錢掙得太多善事做得太少所至,所以從第六個兒子夭折以后,廖老爺子終于痛改前非大徹大悟,開始花大錢修橋鋪路,沒想到這么一折騰還真靈,26歲的“高齡產(chǎn)婦”廖太太竟然又懷上了(放在過去,26歲生產(chǎn)已經(jīng)算高齡了,廖老太太16歲過門,10年間平均每三年就為廖老爺子懷一次孩子,雖說都是男孩,但一個都沒活下來,廖先生還有兩房姨太太,但沒有一個孩子出生后能挺到一歲),這個孩子便是廖七。
  廖七出生后,廖老爺子高興了沒幾年,噩夢就又來了,這廖家從此以后還就沒孩子了,懷都懷不上了。這時算命先生又說了,廖七命克兄妹,必須娶一個某年某月某日出生的女子過門方可沖當(dāng),按老年間的說法,這個女子是廖家的貴人(理論上講,這種事一般算命先生是不給算的,泄漏天機的事,但架不住廖老爺子有錢啊,英鎊往桌子上一拍,估計算命先生也就豁出去了),有她在,老廖家便可香火興旺,老輩子人都講究個“多子多!保m說此時廖老爺子都五十多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頂著輿論壓力又續(xù)了一房,這一房姨太太便是梁小蘭。
  梁小蘭過門后不久,三姨太果然又懷了孕,這一胎便是廖若遠的父親廖沖,但這梁小蘭自己卻沒懷過孕。日子一年一年地過,雖說廖家從此沒再有過子嗣,但生了兩個兒子,這廖老爺子也心滿意足了,就在廖老爺子年過花甲,所有人都以為其大勢已去的時候,這梁小蘭忽然懷孕了。當(dāng)時雖說也有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畢竟梁小蘭對于廖家的意義非同一般,老大廖七可是命克子嗣啊,若沒有這房姨太太保著,兩個兒子沒準(zhǔn)就得掐個你死我活啊,所以廖老爺子并未深究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生了就生了,滿月酒照擺,直到有一天廖老爺子感覺自己差不多該到日子了,請了個洋律師來立遺囑……  第四章尸檢報告
  “遺囑就是廖家的財產(chǎn)沒有梁小蘭她兒子的份兒?”老劉頭道。
  “不,有!”廖若遠道,“梁小蘭的兒子叫廖剛,田產(chǎn)都分給他了!”
  “那他還不滿足?想你廖家的田產(chǎn)應(yīng)該有個萬兒八千頃了吧?”
  “問題就出在這兒!我廖家的田產(chǎn)相當(dāng)一部分都在內(nèi)地,1949年以后,民國政府的田契跟廢紙沒什么區(qū)別!”廖若遠道,“廖剛等于沒分到什么東西!”
  “等等……”聽廖若遠一提1949年,老劉頭眉頭立即就是一皺,把扔在床上的那幾張私人偵探偷拍的照片又拿起來了,“你這個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前幾年吧……大概在1986年到1990年之間!绷稳暨h道。
  “你說1949年的時候,這個梁小蘭已經(jīng)有孩子了……得二十多歲了?”老劉頭一張一張地看照片,照片上的梁小蘭怎么看也就三十多歲不到四十,如果1949年都二十多歲了,那倒現(xiàn)在怎么說也應(yīng)該六十多了啊,怎么可能這么年輕?
  “立遺囑的時間應(yīng)該在1945年左右,日本投降前后……”廖若遠道,“1949年的時候,廖剛已經(jīng)好幾歲了……”
  “那就更不對啦!”老劉頭拿著照片繼續(xù)看,“按理說,你拍這照片的時候,這梁小蘭,六十歲有了吧?”
  “應(yīng)該有六十多了……”廖若遠道。
  “你肯定你沒找錯人?”老劉頭疑惑道,“你不覺得她的年齡跟她這個相貌,搭不上?”
  “我可以肯定這個人是梁小蘭本人!如果連這點都弄不清楚,我還查個什么勁?”廖若遠嘆了口氣道,“劉前輩,她為什么會這么年輕我也搞不清楚,女人有可能不惜血本去做什么整容手術(shù)的,但我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她……”
  “有錢人真他娘的會保養(yǎng)……”老劉頭雖然覺得不大對勁,但也沒往深處想,只能暗自嘟囔,“接著說吧,你爹媽到底怎么死的……”
  “當(dāng)時內(nèi)地的形勢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了,國民黨軍隊連連失利……”廖若遠道,“就在解放軍過長江的時候,我爺爺死了,梁小蘭本想去找我爺爺理論,但那時候我爺爺病重,根本說不出話來,一直到我爺爺死,遺囑也沒改過……”
  “然后她就懷恨在心,盯上了你父親的財產(chǎn)?”老劉頭問道。
  “應(yīng)該是吧……”廖若遠嘆了一口氣,“劉前輩,其實我父親不是做生意的料……”
  “話別這么說,做生意也有很多偶然性的,你大爺現(xiàn)在的成就,也充滿了偶然性……”老劉頭道。
  “劉前輩,你不知道,我父親和我大伯絕對不一樣!”廖若遠似乎挺委屈,“我4歲開始便被寄養(yǎng)在我姨媽家,直到前不久大伯接我回香港……我姨媽是個很怪的人,我父親生前每月給他3萬英鎊的寄養(yǎng)費,但她卻都捐給了教會,她對我很刻薄……”
  “廖少爺,你堂哥廖思渠的事跡,你應(yīng)該知道吧?”老劉頭一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那個堂哥不爭氣!我覺得,刻薄未必是件壞事……”
  “劉前輩您別說了……”廖若遠一擺手,“希望你能聽我說完,其實我并不恨他們把我寄養(yǎng)在姨媽家,但作為父母,把孩子生下來就再也沒管過,是不是有點過分?”
  據(jù)廖若遠所述,自己在很小的時候便被寄養(yǎng)在了英國的姨媽家,從此很少見到父母,據(jù)姨媽透露,自己的父母很喜歡游山玩水,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廖沖,經(jīng)常跟著一些國外探險隊去亞非國家探險,到最后甚至自己花錢成立了一個探險隊,而這個愛好最終也斷送了夫妻倆的性命。
  自從內(nèi)地改革開放后,中華五千年的燦爛文明也再度向全世界開放,大批的港澳旅游者與國外探險者紛紛涌入中國,而自己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廖沖曾經(jīng)先后三次到過內(nèi)地,一次是去羅布泊,一次是去西藏,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去甘肅,之后便音信全無,一年后,甘肅省臨潭縣的一個山民在蓮花山找到了夫妻二人的尸體,經(jīng)內(nèi)地警方尸檢,夫妻二人均死于機械性窒息,而殺死他們的,正是他們自己。
  “殺死他們的,是他們自己?”老劉頭一皺眉,“這話什么意思?”
  “這是內(nèi)地警方尸檢報告的復(fù)印件……”廖若遠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老劉頭,“我父母的尸體保持著掐對方脖子的姿勢,他們感情很好,我覺得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們都不可能傷害對方……”
  “時間:1989年7月15日13時,地點:蓮花山東北山口,死者:羅美君,女36歲,英籍華僑……這是你母親?”老劉頭道。
  “嗯,對!”
  “好幾年前的事啦……”老劉頭一嘬牙花子,心說這身騷算是惹上了……
  “劉前輩,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么?”廖若遠一皺眉,“連半個世紀(jì)前的事您都能查出來,現(xiàn)在才三四年,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廖若遠這話一出,老劉頭差點哭出來,馬思甲老爺子跟云凌子的事,跟眼前這件事有可比性嗎?
  “尸表檢驗:1989年7月15日18時檢驗見,死者羅美君,尸長168厘米,無尸斑,尸僵未形成,頸部有明顯縊痕,角膜透明,雙瞳等大,直徑4毫米,球瞼結(jié)膜蒼白,嘴唇蒼白,口鼻腔及雙耳腔內(nèi)未見明顯異!崩蟿㈩^越念越覺得不對勁,“1989年7月17日10時檢驗見,尸體呈高度腐敗狀,全身皮膚可見腐敗性表皮剝脫及腐敗氣泡、霉菌斑形成……才隔了兩天,怎么就成這樣了?”老劉頭暗自嘟囔,“廖少爺,這其中細節(jié)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這件事通知我大伯以后,他也很吃驚,但他不同意在內(nèi)地解剖尸體,溝通這件事耽誤了兩天,此后,我父母的尸體便被空運回了香港,當(dāng)時尸體腐爛更加嚴(yán)重,法醫(yī)說死亡時間至少有一年!”廖若遠道。
  “內(nèi)地的尸檢報告你怎么拿到的?”老劉頭問得還挺詳細。
  “我有一個同學(xué)是內(nèi)地人……”廖若遠道,“這件事都是他替我跑的!”
  “廖少爺,我看這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得見見你那個同學(xué),最重要的,最好能見到當(dāng)時檢驗尸體的法醫(yī)和發(fā)現(xiàn)尸體的山民!”老劉頭道,“香港的尸檢報告有沒有?”
  “沒有……”廖若遠搖頭道,“這件事我大伯不讓我介入,所以……”
  “廖少爺,你手頭上的材料……太少!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是不是他殺還有待研究!”老劉頭道,“單憑這點東西,怎么能確定兇手就是梁小蘭?”此刻老劉頭也犯愁了,你父母去的哪兒,都干了些什么,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梁小蘭跟你父母又沒來往,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的行蹤?
  “我就是懷疑他!”廖若遠斬釘截鐵道,“我父母去甘肅的前三天,戴金雙忽然回國,往常他通常會和梁小蘭住最少一周,但那一次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肯定是他尾隨殺人,然后偽造現(xiàn)場!”
  “。俊崩蟿㈩^一瞪眼,“這事你怎么早不說?”
  “還有,前不久,梁小蘭竟然拿出了原本只有我父親才應(yīng)該有的廖氏企業(yè)的股票!”廖若遠惡狠狠道,“就連我大伯也很吃驚,這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事了!”
  “明擺著?”老劉頭一笑,“那還找我干嗎?”
  “呃……劉前輩,請原諒我的失態(tài)……”廖若遠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失態(tài)了,“那些股票是不記名的,在法律上不能當(dāng)證據(jù),我需要的是……他們殺人的直接證據(jù)!”
  “嗯……”老劉頭也陷入了沉思,“廖少爺,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我看沒那么簡單……這樣,你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你的內(nèi)地同學(xué),盡量聯(lián)系當(dāng)時的法醫(yī)和發(fā)現(xiàn)你父母尸體的山民,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來香港的尸檢報告!”
  “您?弄香港的尸檢報告?”廖若遠也是一臉的吃驚,想不到這老爺子在香港還有這關(guān)系?
  “嘿嘿,我有我的辦法!”老劉頭雖然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卻也是煩得要命。秦戈啊!看來這次不求他是不行了,“對了廖少爺,你那個小媳婦,什么時候能過來給我開箱子?”
  “我明天給她打電話,順利的話,大概三天后能到,這個請您放心!”廖若遠道,“我會讓她帶著技師過來的,先辦您的事!”
  “嘿嘿,好,那敢情好!對了,廖少爺,打聽個我不該打聽的事,我就不明白,以你的身家,怎么還整‘私定終身’那套事?莫非她家里不同意?你大伯要是有意見不要緊,這件事包在我老劉頭身上!我去跟你大伯說!我就不信他不給我這個面子!”這事老劉頭納悶半天了,這廖若遠可是廖氏企業(yè)未來的接班人啊,家里金山銀山的,小伙子長得又帥,誰家姑娘追不到。
  “劉前輩,你誤會了……”廖若遠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其實不是家里的原因,我父母死不瞑目,我怎么能結(jié)婚呢?聽我大伯說調(diào)查這件事可能會有危險,我雖然不怕,但我不想連累她!所以,我想等這件事辦完再和她完婚……”
  “哦……”老劉頭呵呵一笑,想不到這小子還挺重情義。
  “再說……再說……”廖若遠有點不好意思,臉忽然紅了,“再說我們定終身的時候,她……才15歲……”
  這句話一出,老劉頭差點一頭栽倒地上,剛想夸你小子孝順,你就蹦出來這么一句,敢情是早戀啊……  第五章曲青青
  第二天起得最早的是七叔,第一件事便是讓阿光安排了一輛車,送張國忠去拜會香港的道門名流,而且按張國忠的安排,七叔還寫好了幾封親筆信,信中的內(nèi)容大概是以廖七的私人名義邀請幾位大師出席新聞發(fā)布會,同信還附上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為云凌子平反的文字材料復(fù)印件以及由張國忠手書的邀請函,落款分別是:香港廖氏企業(yè)董事局主席:廖七;茅山派、全真龍門派掌教:張國忠。
  見到信后,這群大師也有點犯傻,茅山不是早沒了么?怎么此時又蹦出個掌教來?而且這個茅山掌教還兼著全真龍門的掌教?還這么年輕?不過懷疑歸懷疑,出于禮數(shù),大多數(shù)的大師基本上還是熱情地招呼了張國忠,雖然對這個身兼兩教掌教的年輕人身份有所懷疑,但大多數(shù)人在看完了平反材料后,出于對整個事件細節(jié)的好奇與對廖七的信任,還是痛快地答應(yīng)了出席的事。在當(dāng)時,社會名流的公信力還是很高的,尤其是像廖七這樣家財萬貫無欲無求的名流人物。
  發(fā)布會就定在三天后,也就是廖若遠的未婚妻曲青青將要到港的日子。要說這廖七雖然人老,但參加社會活動的精神頭可是一點也不小,報紙、電臺、電視臺的記者,只要能想到的幾乎全通知到了,聽說廖七有陳年謎冤要揭示,而且還與道教先人有關(guān),所有記者的反應(yīng)跟諸位大師一樣好奇,一個混跡商圈多年的老財主,怎么忽然開始研究宗教事件了?故此,一些嗅覺敏銳的記者在剛接到邀請后就開始來廖家騷擾,希望能提前探到一點口風(fēng)做第一手的報道,對于這幫如饑似渴的新聞工作者,七叔的意思是由張國忠來作主。起初,出于對記者的尊重,張國忠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接受采訪,但沒想到這幫香港記者和內(nèi)地記者可完全不一樣,什么都問,起初的問題還和云凌子沾點邊,但到后來干脆問起張國忠自己的私生活來了,什么結(jié)沒結(jié)婚有沒有孩子、修行道術(shù)是否影響夫妻生活一類的,搞得張國忠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這還不算,好不容易把這幫記者打發(fā)了,七叔卻又想出了新花樣,準(zhǔn)備找一些演藝圈的明星來助陣,發(fā)布會結(jié)束順便搞一個西式酒會,想借此機會向香港社會介紹一下張國忠,而且白話得唾沫橫飛煞有介事,最后連阿光都看不過去了,一個勁地拽七叔衣服:“老爺,那些老道最小的也有七十歲啦!”
  “哦……七十歲,我也七十歲啦,這不是挺健康么?”七叔還滿不在乎,“那些人開完發(fā)布會肯定會回去的啦,咱們的酒會與他們無關(guān)啦,是為張掌教和劉先生準(zhǔn)備的,張掌教,你意下如何?”
  “這……”張國忠頭都大了,“廖先生,酒會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回到自己屋里已經(jīng)是晚上了,張國忠把發(fā)言材料拿了出來,一遍一遍地念,以前自己朗讀天賦還算可以,但這么多年沒操刀,可千萬別出丑啊,畢竟有那么多高人看著呢……
  就在這時候,老劉頭開門進來了,第一句話便聽得張國忠頭皮發(fā)麻,“國忠啊,我活不了幾年啦……”
  “師兄你胡說什么呢?”張國忠放下手中材料,斜眼看著老劉頭。
  “這箱子打不開,你說我活著還有啥意思?”老劉頭一臉哭喪。
  “廖少爺昨天晚上找過我,他說可能能幫忙……”雖說昨天晚上也喝大了,但張國忠多少有些記憶。
  “幫啥呀……孫少爺找美國特務(wù)都沒戲,他能有什么辦法?”老劉頭繼續(xù)一臉哭喪,“國忠啊,我劉鳳巖不求別的,但求有生之年能看看箱子里的東西,不管是不是蘭亭序,就算死,也死個心安啊……”
  “師兄你別胡說!”張國忠道,“你放心,辦法一定會有的!”
  “國忠啊,你說要是真有辦法,你肯幫忙不?”老劉頭沒精打采道。
  “當(dāng)然啊,盡我所能!”想起老劉頭曾經(jīng)多次救自己,張國忠此刻怎能拒絕?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老劉頭的表情立即變了,一臉的壞笑。與此同時張國忠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娘的,又上了這老不死的套了……
  三天后,香港麗晶酒店。
  各大報紙、雜志、周刊、電臺、電視臺的記者,到場共計75人,各大道派掌教、大師及其派出的代表到場共計14人。發(fā)布會進行得很成功,張國忠和孫亭輪番回答了記者的各種怪異問題,當(dāng)然,一些關(guān)于超自然話題的提問被孫亭巧妙地回避掉了。發(fā)布會最后,相當(dāng)一部分的記者還對孫亭的身份產(chǎn)生了興趣,問了一大堆關(guān)于孫氏家族歷史與孫氏企業(yè)的問題,甚至問到了孫亭交沒交女朋友,有沒有私生子的問題,這是事先萬萬沒想到的,搞得孫亭也很頭大……
  另一邊,老劉頭并沒有參加這個發(fā)布會,而是和廖若遠在機場足足等了一下午,由于英國那邊機場大霧,所以航班延誤了三個小時,等老劉頭簡直就是五脊六獸的。就在老劉頭靠在椅子上睡悶覺的時候,一架英航747班機終于進港了,旅客通道中,老遠就看見一個黑頭發(fā)黃皮膚的漂亮女子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隨從往外走!皠⑶拜叄麄兊搅!”廖若遠拍了拍老劉頭的肩膀,“嗯……哪兒呢?”老劉頭猛地睜開眼,只見廖若遠已經(jīng)迎了上去。
  老劉頭站起身,挺直了腰板,雙手背后微笑而立。前輩嘛,當(dāng)然要拿出點前輩的派頭來,要說老劉頭瘦,那是有相對性的,比起張國忠當(dāng)然是干巴很多,但在同齡的老人中,老劉頭還算是有點肉的,尤其配上這一身的唐裝,加上滿腦袋的白發(fā),還有那兩撇八字胡,倒真是有點黑社會幕后老大的感覺。
  “阿遠,你……你怎么跟這種人勾搭上了?”曲青青聽說有人要開鎖,本來心里就有疑慮,這種鎖一般人誰接觸得上?但出于未婚夫的苦苦哀求,還是破例帶了兩個技師過來,但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老劉頭這個“黑社會老大”。香港向來以黑社會出名,廖若遠的身份又不一般,此刻看見老劉頭,曲青青自然是幻想連篇,什么威脅恐嚇、敲詐勒索、槍戰(zhàn)、爆炸、恐怖襲擊什么的,全都跟老劉頭靠上邊了……
  “哎?你說什么呢?”廖若遠也是一愣,心說自己媳婦不應(yīng)該認(rèn)識劉老前輩啊,怎么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挺熟似的?
  “這人干什么的?”曲青青停住了腳步,一臉的警惕。
  “哎?我不是跟你說了么!他就是幫助我大伯對付趙昆成、找回地契的劉老前輩!”廖若遠也不知道曲青青到底怎么想的。
  “他?”曲青青似乎有點不信,“他那個箱子哪兒來的?”
  “寶貝兒,拜托哦!”廖若遠面子上似乎有點掛不住,“這個問題回家再議論好不好?給我留點面子!”
  老劉頭見這小兩口嘀嘀咕咕不動地兒,干脆徑直走到了曲青青跟前,微微一笑,“南京曲氏后人,果然不一般啊……”
  “您……聽說過我們曲家?”聽老劉頭一說話,曲青青也是一愣,老爺子言辭和藹態(tài)度真誠,字里行間帶著一股文氣,倒不像是做壞事的人。
  “呵呵……南京曲氏自前朝便得朝廷器重,我等也是略有耳聞……”老劉頭捋了捋自己那兩撇八字胡,其實這所謂的“耳聞”全是從廖若遠嘴里聞來的。
  “不知前輩您是……”聽老劉頭這么一捧,曲青青的敵意瞬間便減少了許多。
  “在下劉鳳巖,天津衛(wèi)劉子威之后,幸會幸會……”老劉頭微笑道,“姑娘顧慮之事不無道理,但此事事出有因,還需詳述,希望曲姑娘不要多想……”原來剛才曲青青的顧慮,老劉頭早就看出來了。
  “哦,原來您是劉子威前輩的后人啊……見到您很榮幸!”還別說,這曲青青還真聽長輩提過劉子威這么個人,據(jù)說為人比較仗義,但很財迷。清末的時候,天津港曾是中國較大的貿(mào)易口岸,作為買辦頭子,劉子威和洋人的關(guān)系自然是沒得說的,當(dāng)年自家先人好像也和這個劉子威打過交道。
  “哦?原來你們認(rèn)識啊……”廖若遠呵呵一笑,“看來不用我介紹啦……”
  “傻子!只是祖上認(rèn)識而已……”曲青青偷偷拽了一下廖若遠的衣角。
  廖氏祖宅,廖若遠的房間。
  大隊人馬都去開新聞發(fā)布會還沒回來,所以老劉頭就先跟曲青青聊起了這個箱子的來歷,當(dāng)然,箱子里的東西被其形容成了是先師秘傳給自己的,但被王四照這個賣國求榮的師兄利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給騙走了,之后又裝在了那個高科技的箱子里,自己此時請求曲青青幫忙開箱,只是完璧歸趙而已,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老劉頭還拿出了當(dāng)年師傅給的那塊掌門弟子玉佩。
  “丫頭,你看這個……”老劉頭拿出玉佩,“哪家掌門可都是把東西傳給掌門弟子啊……沒有說傳給老二的!”
  曲青青早就被老劉頭的歷史故事給繞迷糊了,此時看見了這個玉佩,也就信了,完全沒想“箱子里的東西究竟是不是他師傅傳的”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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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4:不死傳說的作者是大力金剛掌,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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